党跳得再高却无济于事,他们迟早也会被清理出去的。」
魏节目瞪口呆看着他,心中甚是惊讶。
原以为今日是赵孝骞犯了纨絝性子,不顾后果任性所为,没想到他决定动手前便已洞悉了事情的发展走向。
所以今日并非逞一时血勇冲动,而是谋定后动,顺势而为。
赵孝骞说的这些,魏节不是想不到,只不过这些话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嘴里说出来,感觉就不一样了。
才十八岁啊,气势竟如朝堂上那些老狐狸一般,若再过些年,还不知会是怎样一只妖孽。
「世子高才,难怪如此器重被官家。」魏节立马送上马屁,不过这次倒确实有几分真诚了。
赵孝骞懒得计较他的倒装句了,他还要赶往冰井务,亲自审理曹家父女。
「曹安贞和曹宁,此二人的罪证搜集就拜托立衍兄了,记住一定要快,趁汴京的朝臣们没反应过来,马上将罪证和供状准备妥当。」
赵孝骞顿了顿,眼中闪现杀意,突然压低了声音道:「此二人不管被定成什麽罪,总之,我要让他们尽快离开汴京,贬谪也好,流放也好,汴京容不下他们了。」
闻弦歌而知雅意,魏节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让这父女二人尽快离开汴京,赵孝骞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
有些事情,只有离开天子脚下,才能做得乾净。
魏节想了想,低声道:「这父女二人得罪了世子,定有灾殃,老天都会罚他们的不长眼,离开汴京后,兴许会遭遇杀人掠货的盗匪,或是不小心掉下悬崖……」
赵孝骞板着脸道:「我可什麽都没说。」
魏节却笑了:「下官也什麽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