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活爹的提醒,赵孝骞接下来索性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就连他的幕僚蔡攸登门求见,赵孝骞都将他拒之门外。
舆论一波接一波,朝臣们疯了似的上疏谏止官家不理智的行为,百姓们则谈兴甚浓,聊到大宋鼎定西北,楚王世子所受封赏如何隆厚等等。
接连几日,赵孝骞蹲在家里,除了跟仁婆娘胡搞瞎搞,然后就是独自研究新菜。
洗地毯的活动有些乏味了,于是叫来王府的马夫,牵马站在院子里,命令马夫给马儿修蹄子。
当日子过得如此无聊时,赵孝骞知道,自己的忍耐已到极限了。
人不仅是群居动物,同时也是社交性动物。
被皇帝封赏本来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儿,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算怎麽回事?明明是为国立了功,搞得像做了亏心事似的。
凭啥?
「特麽的,当不当官儿是我能决定的吗?大家都反对,老子就不过了?」赵孝骞恨恨地咒骂,然后扬声道:「叫陈守备车,我要出门!」
半个时辰后,潘楼街,第一楼灌汤包店。
赵孝骞仰头看着紧闭的店门,陷入了沉思。
陈守站在他身后,悄悄地后退了两步。
尽管赵孝骞不发一语,但陈守很清楚,此刻世子的心情很暴躁。
良久,赵孝骞缓缓道:「一个开门做买卖的店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特麽跟钱有仇似的,他不觉得自己是商界的耻辱吗?」
陈守:
「千里奔袭,辗转杀贼,回到汴京已两天,就想吃一口灌汤包,他居然关门了?就这样对待民族英雄的吗?」
陈守迟疑道:「店家不知世子今日大驾光临,世子是不是———冤枉他了?」
「不冤枉,挨千刀都不冤枉!」赵孝骞撩起衣袍下摆,一屁股坐在店前的台阶上:「我不管,今日我要吃到灌汤包!」
陈守立马明百了,躬身道:「末将保证,世子半个时辰后定能吃到。」
随即陈守一挥手,恶狠狠地道:「把那个该死的店家从家里出来,给世子做包子!」
一众禁军护卫轰然应是,杀气腾腾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