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有转机,配合的很。
辩机见状,也无法再开口,只能沉默退走,眼中却多了一抹忧虑。
天师府立即有多名神官走出,修复阵法,并安抚受惊的百姓。
而伴随动静平息,惊扰的人群也逐渐安定下来,纷纷交谈。
「太阿剑?那小和尚说,赵大人唤来的,是皇宫里那柄太祖佩剑?如何可能?」
朝廷一方,诸多官员无一坐着,都已起身,每个人脸上都写着震惊。
「我知道了!」
惊慌气氛中,穿对襟大青衣的袁立突然开口,眨眨眼,朝众人说道:
「想必是陛下的安排。
诸位,须知赵佥事上台时,口中称的便是皇族供奉,而昔年,皇族确有挑战佛道胜者之传统。」
袁立一句话抛出,无须解释,在场的聪明人们立即脑补,拼凑出符合逻辑的真相。
纷纷恍然大悟:
「袁公说的是,必是陛下安排。唯有如此,才能解释神剑飞来。」
更有人求证般,望向海供奉:
「公公,可是如此?」
海公公没吭声,心中同样茫然的很,这一刻,他都产生了怀疑,猜测是否真是陛下暗中安排了什麽。
自己并不知晓。
而他这幅一言不发的模样,在周围人看来,便是默认了。
「皇姐的安排?」
徐君陵方甫回过神来,脸色都变了。
脑海中,立即回忆起当初,自己在寝宫中与皇姐下棋时,旁敲侧击的一幕。
「记得当时,我询问皇姐的态度,皇姐只说外人强,不如自己强……嘶,是了!必是那时,她就已经在谋划这一切,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根本不在意佛道哪一家会获胜,因为最后都会派出赵都安代表皇室出战……
「这也能解释,为何姓赵的从那天之后,突兀消失了,没再露面……分明就是给皇姐安排去准备了,目的就是为了今日……
「还有那个柴可樵,我说这赵都安为何胆敢调集兵马镇压,想来也是皇姐的意思。
目的是防止武帝城一脉,在今日捣乱,破坏朝廷的计划……甚至,赵都安那天在茶楼,刻意避战,也是为了不提早暴露手段……」
一切都对上了!
徐君陵恍然大悟。
这一刻,这位自认为工于心计的郡主,只感受到深深的恐惧。
对那位不显山不露水,却暗中布局深远,谋划深刻的皇姐,产生了浓浓的忌惮!
还有这个赵都安……也表演的天衣无缝……
莫非,当真与皇姐是那种关系?
徐君陵意识到,自己之前对赵都安的判断,太过草率了。
另外一侧,赵家女眷们也从周围贵妇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中,听了个大概。
「太祖皇帝的佩剑?大哥果然有底牌,我就说,他不会打无准备之仗,那小秃驴有苦头吃了!」赵盼喜滋滋道。
尤金花还不大能放下心来,攥着栏杆,身子骨前倾,愁眉苦脸,默默给继子祈祷:
「阿弥陀佛……」
美妇人祈祷了个开头,猛地意识到不对劲,这件事似不适合求佛。
她愣了下,然后顺畅地切换祈祷对象:
「无量天尊……」
尤金花有着大虞人朴素的信仰观念
——反正不花钱,索性都信一信,哪个好用信哪个。
……
少顷。
伴随「隆隆」声响,倒扣琉璃碗状的罩子再次升起,隔绝内外。
擂台上。
当四周安静下来,手持神剑的赵都安,默默感受着体内沛然膨胀的气机,心生赞叹。
这太阿剑不愧与「武神」途径天配,只一入手,便令他气机浑厚凭空翻了数倍。
如同套了个强力buff,以简单粗暴的方式,抹平了神章初入与圆满间的差距。
「看来,你很警惕。」赵都安看向远处的小和尚,笑着说。
天海嘴角浮现冷色:
「真以为凭藉一件兵器,就能与我较量?太阿剑的确厉害,但你只有神章境,又能发挥出几成?」
赵都安反唇相讥:「对付伱足够了。」
一时间,二人目光碰撞,好似激射出无形火星。
「希望你等下,嘴还能这样硬,我会教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强大。」天海面无表情说道。
哪怕有着十足的自信,但面对极具传奇色彩的神兵,他仍旧提起了十二分警惕。
这一刻,风仿佛慢了下来。
众目睽睽下,天海抬手,五指张开,攥住了立在身前的黄铜六道棍顶端。
继而,露出森白牙齿,手掌一节节拂过兵器。
而他手掌拂过之处,那原本色泽暗沉的六道棍身上,漆皮似乎纷纷脱落,显出一枚枚金色梵文。
每脱落一枚,小和尚的气势就攀升一分。
当六道棍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少年僧人的气势攀升至顶峰。
继而,毫无徵兆的,他双膝一屈,整个人如炮弹跃起。
眨眼功夫,跨过十几丈距离,双手持握金属长棍,朝赵都安头颅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