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东方面孔,听着熟悉的中文。
双方互问新年好之后,那个中年男人便开车将费雪送往卓易霖的住处。
长途航班很累,虽然中间睡了几个小时,可气流颠簸,加上独自出行,总睡不踏实。
这会儿,眼睛困得都要打架,她索性在车上睡起来。
也因此错过了国内的来电。
开车的中年男子手机响起,他立刻接通:“卓董您好……人接到了,挺好的,噢,费小姐可能是太困了,在车上睡着了……没事没事,人挺好的,等会儿我让她给您回过去。”
到了卓易霖家门口,司机回头,一连唤了好几声,才把费雪叫醒。
“到了吗?这么快……”费雪坐起身,脑子还有点晕乎,扭头看向窗外,的确是卓易霖家门口了。
她赶紧推门下车,中年男子也跟下来,打开后备箱帮她拿行李。
“费小姐,卓董刚打电话,您睡着了没有接到,等会儿有空请记得给卓董回个电话,以免他担心。”
“是吗?你怎么不叫醒我?”费雪连忙拿出手机,果然,有卓岳栾的未接来电。
她马上回过去。
中年男子拎着行李箱,提到房屋门口,伸手按下门铃。
可一直没有回应。
费雪打完电话,迫不及待地上前来,见这位大哥还等着,她不解地问:“没人开门?”
“嗯……”
费雪马上打电话,可那边一直响铃,也无人接通。
“费小姐,卓少是不是不在家?”
费雪也不清楚,只能继续打电话。
房间里,卓易霖昏睡了差不多十个小时。
身体冷热交替,梦魇一个接一个,很多时候大脑明明想要清醒,可眼皮就是睁不开,身上似有千斤重担压着。
睡得极其痛苦。
叮铃铃的声音响起,将陷在梦魇中早已体力透支的他吵醒。
可思维依然混沌,好一会儿,他都无法确认到底是梦中的电话铃响,还是现实生活中的电话铃响。
好在,那声音持续不懈,终于将他混沌的意识彻底唤回。
艰难地坐起身,他从大衣兜里摸出手机,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来电显示。
小雪……
他连忙接起:“喂,小雪……”
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嘶哑的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那边,费雪急得都快要报警了,突然听到这边接起
。
她一喜,差点蹦起来:“卓易霖!你总算接电话了,你在哪儿啊!”
“我……咳,咳咳,我在家里,怎么了?”
费雪听出他沙哑到如同破瓦砾摩擦的声音,更加担心:“你病得这么严重怎么不去医院,还在家里?快开门!我在门外!”
“什,什么?”卓易霖以为自己听错。
“我在门外,按门铃没反应,打你电话也好久了!”
一听费雪来了,卓易霖掀开被子就起身下床。
可他身体虚弱,加上长久未进食,身体低血糖,刚站起来便眼前一黑,直直摔下去。
砰砰咚咚的声响把费雪吓得够呛,她几乎尖叫出来:“你怎么了?摔倒了么?你小心点啊!我不着急的,你慢慢来。”
卓易霖摔倒在地,手机也丢开了,只能狼狈地爬起,手机都来不及捡,踉踉跄跄地奔出去开门。
门板终于打开,费雪看到眼前脸色憔悴,暴瘦了一圈的人,眼泪滚滚下落,上前猛地一把将他抱住。
卓易霖摇摇晃晃,被她带得往后退了步,后背撞到了门上。
“卓少小心!”中年男人赶紧上前拦了把,扶住他。
费雪回过神来,连忙从他怀里退出,惊慌失措:“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一边关心,一边伸手探上他的额头,顿时吓坏!
“天啊,你都快烧成火炉了!走走走,赶紧去医院!”
卓易霖拉住她,脸色都憔悴得不像样子了,还对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不用,家里有药,你去找来。”
“可……”
“放心,我没事……就是饿的,好久没吃东西了。”他依然温温柔柔地笑着,沙哑的嗓音发声异常艰难,也异常刺耳。
费雪心疼地看着他,犹豫了两秒,还是妥协,“行吧,你不肯去医院,我们先在家里观察,如果晚点还是不好转,一定得去医院。”
说完,她跟中年男子一起扶着卓易霖进屋,把他安顿在沙发上。
“费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卓董吩咐,你们有任何需求都直接告诉我,这边我熟,也方便跑腿儿。”中年男子客气地道。
费雪想着他刚才在机场的自我介绍,感激地道:“郑大哥,你稍微等等,我看看家里的药齐不齐,如果不齐全,得麻烦你去帮忙买一下。”
“好的。”
费雪问了卓易霖药箱在哪儿,找出来捧到他面前。
卓易霖检查了下,只有两
种消炎药,的确不够。
“你是……万卓海外部的员工?”卓易霖问道。
“是的,卓少。卓董吩咐我,照顾好你们。”
“嗯……”他点点头,将剩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