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锈雾」就是最好的传播媒介。

“……谁要你陪我做坏人？不能做好人？”

许时瞪着眼睛问。

许时听了只想笑，还百战不殆呢，你不会真觉得自己有翻盘的可能性吧，有朝一日带着你的圣女殿下反攻倒算？

小徒弟结结巴巴道，“所以，如果师傅要做坏人，那我就陪着您一起做坏人就好了……”

大家似乎一样烂。

潘玲委屈巴巴的想为自己辩解。

“这个就不必了。”

可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似乎也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天理」的操纵下，夜罪之城也不过是一个实验用的区域罢了，诸如此类的小世界不知道还有多少。

毕竟那时候自己觉醒了前世的记忆，靠着这一点就足够掌控全局，再去操心那些有什么意义？

之后来到华兰帝国，那也是以外来者的身份搅局来的，更是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而且她也能听出来，许时这话也在阴阳怪气她呢，我玩弄人心阴暗不假，你扒墙角偷听就光明正大了？

“所以我很好奇啊，你干嘛非要抓着我不放呢？”

“师傅？”

傻徒弟深知许时的潜台词，光是想想她都招架不住，只好选择认怂。

许时抬起了头，看向了她。

傻徒弟挠挠脸颊，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如果你能早点这么想，我们之间的相处没准能变得更加愉快。”

“……师傅我错了。”

“你怎么知道？”

至于许时对自己的态度……她也不好说对方是真的信任自己，还是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逆徒哦。”

不过他也无所谓对方偷听与否，没什么所谓嘛，哪有好兄弟陆白岩的事情重要？

最可气的是，现在两方之间还有一层胜负关系在呢，作为失败方的教廷，似乎比烂都比不过人家……

讲真，他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他，无非想找个由头敲打一下笨徒弟就是了。

“这……”

之前自己忽视了这一点，如今想来，里面确实有不少文章可做。

不过他的语气倒是明显有些放软，显然他也不是真的如同看上去那么生气。

她小心翼翼的复述完，湿漉漉的眼眸看着许时道，“当然了，还有一些想法，但我觉得并不成熟……”

但事实就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人让她话疗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不得让她使劲薅。

许时露出了笑容，“居然还能考虑到为师想不到的事情。”

秦一言并不否认，选择了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至少比以前了解的更多。”

许时一点不恼，“蛮夷是这样的，比不上你们教廷光明磊落。”

哼。

不就是打屁股么，打吧打吧！

不过她也很敏锐捕捉到了许时的语气变化，所以很主动的走了过来。

“难怪。”

“你自己都说过的，我是蛮夷嘛。”

许时开始犯孩子气，阴阳怪气道，“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在背后编排为师了，嗯？”

秦一言板着脸拒绝道，承认归承认，但是和许时扯上关系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秦一言还是没忍住点了点头。

“堂堂大男人，怎么总喜欢这些玩弄人心的把戏。”

秦一言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露出恍然的神色，哭笑不得道，“所以你才想来了解了解，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也同样是她锻炼自己异能的一种

方式——光是听到心声有什么用，利用这一点实现利益最大化，或者说达成自己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是你安排她和我说那些的吗？”

“在我看来，你的人性的确不怎么样，你很多的做法我也无法认同。”

潘玲抿抿嘴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随你。”

潘玲被夸夸的找不到北，晕晕乎乎的回应道。

话分两头。

“总而言之，我们输给你……不冤。”

许时冷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如果有半句假话，我让你这辈子都只能趴着睡觉。”

其实在这之前，他没有太在意过什么主角光环，反派配角之类的事情，或者说自从手刃了沈河小宝贝后，他就没关注过这个方面了。

事实如此，她来就是为了打探打探许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窥一斑而见全豹，对方和陆白岩之间的对话已经说明了不少事情。

许时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从明天开始，猫猫教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

似乎是很了不得的技术哦。

“但我不否认你的能力也很强，不然的话，身为一个外来者，又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彻底将整个华兰帝国攥在手中呢？”

她小声吐槽道，实在是看不惯许时的所作所为。

如今让潘玲一说，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方向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的确出现了偏移。

“多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