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力量了,
可以尽情的做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比如呼吸。
毕竟,对于一个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原装鼻子的灵魂而言,能够自由自在的呼吸已经是一件很让他振奋的事情了。
但是啊,代价是什麽呢?
最直接的代价就是,为了得到这具身体,在圣音的时候他是使用了【维萨斯的幻影】这一能力的。
为此,他的所有规则都被暂时的封禁。
虽说是主动性的规则,被动的,比如【注视】的超强视野,以及【聆听】的窥探人心都还是能够使用的,虽说效果被弱化了很多,但能用总比不能用好。
比如【终止】和【支配】,就已经完全失效了。
这对于他的实力而言自然是个不小的打击,特别是他还将这具身体的音与谱,以及能够极大强化基础力量的骨头都交给了赫维妮娅,这自然会让这具身体的强度直线下降。
这也导致了他在交界地的战斗中受了不小的伤,现在都还没有恢复。
而且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莱茵那帮麻烦的家伙应该也已经过来找他了。
喷,真是一群麻烦的家伙。
不过嘛·—
白维看着眼前的维克,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他已经找到了最关键的一张牌。
维克并不知道白维在想些什麽,他再讲述完毕后问白维:「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为什麽不呢?」白维笑着说道,「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维克很是狐疑:「你经历过?」
「是的,我曾经有个同夥———-我是说,合作夥伴。」白维说道,「他也是和你一样,进了一个不该进去的地方,而后丢失了大部分的记忆,浑浑噩噩的过了十年。」
「那之后呢?」
「之后他死了。」
维克:
「不过在死之前他还是找回了记忆。」白维耸了耸肩,「这对他而言也算是不留遗憾了吧。」
维克沉默了一会,说道:「找不找的回记忆,我无所谓,只要能找回阿德就可以了。」
「当然,我们不正是在这麽做吗?」白维微笑着说道,「但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已经过去了这麽长的时间,真相可能不是那麽容易接受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维克低声说道,「只要找到它就可以了,这是我和它之间的约定,就算死了也要葬在一起。」
「真是感人的人狗——-——我是说,人狼之情啊。」白维拍了拍手,表情很是赞赏,「既然如此,天亮了我们就出发吧。」
维克转过头看向了窗外。
远处的天空已经浮出了一抹鱼肚白。
黑夜终于要过去了。
维克的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和白维的交谈,着实是给了他巨大的压力。
以至于.——
维克突然想起了什麽,又看向了白维。
「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是谁。」维克说道。
这时太阳升起。
朝霞驱散黑夜,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白维的半边身体上,但另一半仍然隐于黑暗中。
「你可以叫我-————-乌鲁。」白维微笑着说道,「我的职业是神甫。」
「为迷失在黑暗中的人指明道路的。」
「乌鲁神甫。」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白维带着维克离开了教堂,向着最近的亚德小镇走去。
维克显得有些不安。
「就这样直接进去真的好吗?」维克说道,「野火教团的人在镇子里有眼线,镇民们会告密的。」
「别担心。」白维则毫不在意的笑道,「他们会注意一匹孤狼,但不会注意一个被和蔼的神甫带在身边的小男孩。」
眼下白维与维克都更换了穿着。
白维的身上真的穿了一套莱茵的神官服,这是他在交界地里搞来的。同时他也给维克换上了配套的衣服,同时还用面罩遮住了维克的脸。
「我们是从莱茵过来的神职人员,前来为这些被密教浸淫多年的无辜镇民净化心灵的。」白维说道,「所以一定要注意态度,和蔼可亲,知道吗?」
和葛可亲·—
维克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吐槽。
因为他知道,白维那宽大的神官服后面,就藏着那柄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的锯齿刀,那股味道根本就藏不住。
这样的人也能称之为和蔼可亲吗?
「你之前说过,在你与阿德走丢后,野火教徒就开始追杀你了,是吧?」白维并不在意维克心中对他的吐槽,慢慢悠悠的说道,「在那之前,他们没有找过你麻烦吗?」
维克摇了摇头:「没有,在那之前我什麽都不是,阿德也就只是一匹普通的狼而已,他们没有理由找上我们。」
「那麽现在就有理由了吗?」白维说道,「你觉得是什麽原因呢?」
「..—-我不知道。」维克说道,「我猜是与祭祀场有关,但我完全不知道祭祀场里有什麽,我甚至都不记得我到底有没有进去过。」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从里面带出来了什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