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柜前,拿起了一个染血的药瓶。
「根本的原因就是森罗之神死了,曾经的秩序崩溃,猎人们的水平也大幅度的下降,但你们面临的危险却没有减少。」白维优哉游哉的说道,「所以这里的人们又依赖着猎人,但又不信任着猎人,生怕在猎人上的投资打了水漂,于是愈发的恶性循环。」
维克略微无奈的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镇民们买药也很难。」
「是吗?」白维指着面前的药柜,「如果真的那麽难的话,那这一大箱子药是从哪里来的?他总不能是自己吃着玩的吧?」
维克沉默了下来。
他自然知道这些药是提供给谁的。
野火教徒。
「所以啊。」白维笑着说道,「我一个正教的神甫,从邪教的手里抢东西有什麽问题吗?」
维克无话可说。
「话说回来,你们这里之所以这麽混乱,也是因为野火教徒到现在都还没有成为这片土地真正的主宰者。」白维说道,「森罗之神已经逝去百年了,如果是我们莱茵,用不了十年你们这里就会家家户户的歌颂莱茵之主的伟大荣光,但是野火教徒嘛——.—
是的,白维点出了这片土地最本质的问题一一没有形成新的秩序。
虽然外界已经把野火看作是四大密教之一了,但和曾经的森罗教会相比,野火教徒更像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群残忍的雇佣兵。
而这当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为—这片土地没有新的神。
野火教派,并没有野火之神。
所以在森罗之神逝去之后,这片土地的人们并没有诞生出新的信仰,而野火教徒也没有往这个方面耕耘,所以直到现在也没能完全取代曾经森罗猎人的职能,这也就导致了森罗之神已经逝去百年,但魔下的猎人们仍在工作这一奇观。
工作的内容自然是—....对抗黑夜。
白维的一番话下来,确实让维克感觉到了他要比自己更懂森罗,所以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而问道:「你为什麽要『凝血药剂』?就算有那东西,进入黑夜也是很危险的。」
「如果你的那条小狗就是迷失在黑夜之中了呢?」
维克的瞳孔微微一凝,正要开口,就看到白维露出了笑容。
「我随便猜猜的而已。」
维克:「....」
「但也是有可能的吧。」白维将那染血的药瓶放回了柜中,「如果你真的想要找到它的话,就不能忽视掉黑夜吧。」
还没等维克回答,先前那个男镇民已经走了回来,手中提着两根肮脏的血试管。
「就只有这两份了。」男镇民黑着脸说道。
「很好。」白维笑着将试管接过,「这就已经够了,至于伤药片,我已经取走了,就不麻烦你了。」
男镇民的脸更黑了,他咬着牙说道:「你还没有付钱。」
「啊,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白维拍了拍脑袋,后知后觉般的对男镇民笑道,「我叫乌鲁,从莱茵而来。」
男镇民根本不关心白维叫什麽,他只关心钱,但等了半天,却发现白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你什麽意思?」
「付钱啊。」白维说道,「我不是说了我叫乌鲁吗?」
「」——这和钱有什麽关系?」男镇民说道,「这里不是莱茵,你的名字有什麽用处?」
「现在没有,但很快就会有了。」
「·你要我?!」
「我可没有要你,我说的是实话。」白维说道,「很快就会有人来这里找我,你可以把我的消息告诉他们,就能拿到报酬了。」
「他们是你的下属?」
「不。」白维轻飘飘的说道,「是我的仇人。」
「到这里就差不多了,菲格主教。」一名莱茵的神官说道,「再往前就是野火的领地了。」
菲格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的茂密丛林,宛如一只张开的利爪,野蛮的气息扑面而来。
「真是让人厌恶的气息啊。」菲格皱了皱鼻子,而后转过头,「准备的如何了?」
在他的身后,是一个伪装成商队的骑士团,厚实的肌肉简直要从那朴实无华的衣服中撑出来。
这是菲格手中最为精锐的骑士团。
但他们却不是此行的重点。
重点是马车上那独一无二的木箱。
在菲格的眼神授意下,其中一个木箱被打开。
一股刺鼻的恶臭伴随着「咕噜咕噜」宛如咀嚼骨头的声音从中传出,给人一种浓厚的不安感。
「吞噬者的反应要比之前剧烈啊。」菲格说道,「看来是感应到了什麽。」
「是的。」一旁的骑士回答道,「吞噬者对维萨斯的力量一直都很敏感,如果我们现在放开它,它会直接循着味道去找到尸块的持有者,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只是——...」
「嗯?」
「我们对它的控制只能在一定范围内生效,一旦超过了这个范围就会失效。」骑士说道,「到了那个时候,它会进入暴走的状态,对周围的一切生物都会进行攻击,想要再次控制住它的话,就只能重新回到范围内,摇响这个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