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任务的徐吟啸没了半分睡意,绞尽脑汁苦苦思索要怎麽说才能显得不那麽没脸。
此时的姜雀正在房里闷头睡大觉,无渊坐在桌边喝着茶等她醒。
姜拂生站在门外,满脸懵逼。
大比结束后,回到客栈的姜雀本想好好睡个觉,刚躺下拂生就来了。
“仙主叫你过去。”
无渊住在客栈最顶层,一人独占一层。
姜雀用被子蒙住头翻了个身:“我被床封印了,动不了,你让他来见我吧。”
姜拂生无语:“你还真是什麽疯话都敢说。”
从来都是他人求见仙主,哪有仙主去见别人的道理。
姜拂生一边感叹,一边转身出门,把姜雀的话传给了无渊。
“她在秘境里累着了,仙主有什麽事不如等明日再说。”
反正距离下一场还有五日,时间很宽裕。
“嗯。”
无渊负手站在窗边,回头浅浅应了一声,窗外玉兰开得正盛,横斜着伸进窗内,倚在他琥珀色的眼旁,潋灧动人。
姜拂生看愣了一瞬,再眨眼时,无渊已擦着她走过,一句话淡淡落进她耳中:“我去见她。”
“嗯。”姜拂生下意识点了下头,猝然回神,“嗯?!!”
是她聋了还是仙主疯了?
从顶层下到姜雀所在的二层,无渊吸引了无数人的注目。
“哇,是仙主大人!”
“啊啊啊,本人居然比流传的画像还要帅!!。”
“不过仙主怎麽会下来,他要去哪?”
众人或不远不近跟在他身後,或从楼上探出头,无数视线都追着仙主的身影,然後眼睁睁看着他推开姜雀的房门,走进丶关门。
空气死寂片刻,然後瞬间炸开。
“卧槽,这什麽情况?!”
“仙主竟然进了一位女修的房间?”
“不会吧不会吧,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仙主和姜雀的额上都有婚契的契印。”
“我也看到了,我们之前去过沂州城,那时候就有点怀疑了,但後来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那你怎麽解释仙主这麽自然地进了姜雀的房间?”
“行了都别乱猜了,我听说第一场大比结束后,几位宗主联名请示仙主让姜雀禁赛,恐怕仙主为的是这事。”
他话音刚落,姜雀房间的窗户被推开,仙主坐在众人能看到的地方,坦坦荡荡地喝着茶。
众人齐齐松一口气。
就说嘛。
虽然姜雀很厉害,但仙主怎麽可能跟一个练气期的弟子结成婚契?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众人一笑而过,一哄而散。
姜雀房中,无渊喝完了整整三壶茶,姜雀才睡醒。
她翻了个身,看见坐在桌边的无渊,醒了会神问他:“什麽事?”
无渊点了点放在桌上的三封玉简:“梵天宗丶六壬宗丶赤阳宗三位宗主跟我告状,要我将你禁赛。”
姜雀蜷在被子里:“不行,你拒绝他们,我还要进秘境拿蜃妖骨。”
大比第二场是猎杀妖兽,第三场是个人混战。
第二场有蜃妖,她必须去。
至於第三场,她倒是想不去,但想报复她的各宗弟子估计不会同意。
无渊眉头微锁:“这麽理直气壮?”
“没办法啊。”姜雀朝他晃了晃手腕,腕间红痕夺目,“关系太硬。”
“没有蜃妖骨我就解不了碧血毒,解不了碧血毒我就会死。”
“我死的话,你很可能也会死。”
无渊:“又威胁我?”
姜雀困意还在,复又闭上双眼,嘟囔:“只是…阐述事实。”
话落就又睡了过去。
无渊静静坐了会,起身走到床边,伸手撩开姜雀额间碎发。
她额头上有块不明显的红肿,是跟赤阳宗混战时被捣药杵砸到的。
当时无渊都狠痛了一下,她却只是略微皱了下眉,把痛意掩饰得又快又好。
无渊捏了个疗愈术,看见她额上红肿渐消,这才转身离开。
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姜拂生。
二人对视片刻,拂生看过他额间契印,问:“是跟姜雀?”
无渊低声道:“是。”
姜拂生:“……”
“你走吧,我冷静一下。”
姜雀还是有点过於牛逼了。
好家夥,居然把仙主整成她姐夫了。
可真的太行了!
无渊走後,姜拂生还是没忍住戳醒了姜雀。
睡个觉几番被扰,姜雀爬起来,单手撑着床边,语气很凉:“你最好真的有事。”
姜拂生嗫嚅半晌:“仙主确实很优秀不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郎君,但你年纪轻轻就结了婚契,我就是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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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够吗?”
姜雀手腕一软,差点在床上给自己摔个狗吃屎,拂生手忙脚乱扶住她,姜雀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