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选手实在有些过於离谱。
他默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肌。
薄?
这叫匀称。
没品。
苍霖转着麒麟珠,懒懒躺回软轿,任衣衫敞得更开,略有些心累地看过姜雀众人,希望其他几人没这麽癫。
看完这场终身难忘的‘鬼画符’,他莫名有点想念以前那种孤寂的生活了。
起码没人往他眼里塞脏东西。
“下一个。”苍霖漫不经心地挥了下手。
“不能下一个!”惊鸿急忙起身阻止,“我还没有跳完。”
“跳吧。”冥王犹豫片刻,还是颔首同意。
惊鸿整理好心情,重新起跳。
但冥王暂时对舞蹈这东西有了点阴影,总担心惊鸿跳着跳着会突然开始写字,搞得他心绪都起伏了。
东方手里的红球也随之失序。
虽然微弱,但也是百年来头一次。
东方睁大眼睛看了很久,终於确认他这次是真的没看错。
不止东方,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
惊鸿也停下舞步,凝望着冥王,不由自主揪紧了胸前的衣服。
明明不会再呼吸,她却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像等待审判的犯人终於要迎来判决。
东方捧着红球再次冲到苍霖面前:“怎麽样!这次总没错了吧?!”
“是不是心动!是不是心动?!”
东方唾沫花都要溅出来。
苍霖往後仰了仰身体,看了眼他手中的红球,腔调散漫:“你管这种就比半死不活强一点的动静叫心动?”
东方有理有据:“在别人那可能不算,但在你这怎麽不能算呢?”
冥王并不接受他的强词夺理,盘着珠子悠悠道:“我要找的是冥后,这麽草率的心跳波动不是我要的钟情。”
东方撇撇嘴,再次愤愤离场:“你就挑吧!”
他站回原位垂眼看过剩馀选手,虽然有些失望,但他悲观多年的心终於又活了。
今年人虽然少,但形势一片大好啊。
短短时间内,冥王的心跳异常了两次,简直史无前例,好徵兆好徵兆。
东方退开后,苍霖垂眸看向惊鸿,本是想给她一个明确的淘汰,结果视线刚望过去,惊鸿已经昂着头走了。
并且边走边骂骂咧咧:“不心动拉倒!”
“这麽费事呢一天天,老娘参加了五年,五年!”
惊鸿在第五次竞选失败后,彻底死心,自己断了自己的念想,并对冥王粉转黑。
“鬼没有青春吗?不就是个冥王吗,有什麽好高贵的。”
“去他大爷的,明年不来了,本姑娘绝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冥王:“……”
没一个真心的。
惊鸿之後上场的是沈别云。
他刚站到中央,气氛就开始有些不对劲。
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让云霄跟冥王他们互动,所以根本没有准备什麽节目。
更没有半点被选择的姿态。
沈别云本人又是大师兄,虽然温润,身上还是有股家长的气质。
往哪一站,不像来选妃的,像爹。
沈别云安静看了冥王半晌,温声道:“衣服穿好。”
冥王:“?”
那一瞬间他真的有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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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他在选冥后,还是对方在选儿子。
冥王并没有依言穿好衣服,但莫名坐直了身体。
想说‘过’,但说出口的却是:“您请回。”
沈别云淡淡点了下头,站到了一旁。
冥使请沈别云离开金莲。
沈别云十分礼貌地对他点了下头:“不走。”
冥使:“好……啊?”
沈别云始终浅笑着:“放心,我不会惹事。”
师妹还在这里,他不能离开。
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可能会有些意料之外的状况。
他要留着给师妹当後盾,顺便看看热闹。
冥使第一次见被淘汰后还能淡定自若站在这里围观的选手,讷讷道:“你不能留在这里。”
沈别云:“违反规矩?”
冥使想了想,好像确实没这规矩,只是这麽多年来,被淘汰的鬼都是直接被送走。
“倒没有,只是没这先例。”冥使答。
沈别云:“恩,去吧。”
乖乖退回原处的冥使:“……”
到底谁是官?
沈别云之後,三个本地鬼接连被淘汰,孟听泉丶青芜丶北斗七子依次上场。
大家也没什麽好说的,只把闻耀最後留下的那句话无限重复。
对着冥王贴脸开大:“胸肌略薄。”
无论多简单的四个字,如果你接连听了足足九遍,那事情就会变得不简单。
在众人的不懈努力下,苍霖终於黑着脸穿好了衣服,挡住了自己‘略薄’的胸肌。
难道这帮人闯进他冥界,就是为了来贬低他的胸肌?
多少有点大病。
苍霖飞出软轿,看向最後剩下的两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