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时远黛只是调侃,没想到才钰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会知道?”
时远黛:“?”
“他确实救了我的命,所以我要以身相许!”
时远黛:“?”
“这些是不是都是时年告诉你的?我就知道,他虽然表面上对我不假辞色,实际上心里还是有我的。”
时远黛:“??”
她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女人。
这一脸花痴,眼睛冒星星的女人,当真是能画出那么令人惊艳的旗袍的女人吗?
该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想到这里,时远黛心里一紧。
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狐疑。
才钰注意到了,连忙收敛表情,轻咳一声:“抱歉,我刚才有些失态,不过……你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
“不知道。”
时远黛摇了摇头,实话实说,“连你的名字都是刚才才知道的,之前他只是说,有一个做设计师的朋友。”
没想到听到这话,才钰再次激动起来。
“朋友?他说我是他的朋友?这真是他亲口说的?”
看着才钰兴奋的眼睛直冒光的模样,时远黛心里有些发慌。
唯恐一个没回答好,会不会就把她吃了?
轻咳一声,时远黛斟酌着回答:“他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
闻言才钰彻底的激动起来,坐在她身旁,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两人的过往。
——也不管时远黛想不想听,爱不爱听。
时远黛几次想要打断她,当时看着她兴致勃勃,容光焕发的样子,又不忍心。
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听着她絮絮叨叨。
最终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过是俗套的英雄救美,彼时还在上大学的才钰出来兼职,没想到被流氓盯上。关键时刻,恰逢休假回来的时年路过,出手相助,赶走了流氓,还亲自将她送回学校。
后来才钰又在兼职的酒吧见到了时年,彼时他正和朋友在喝酒。
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的也熟稔起来,互换了联系方式,成为了朋友。
而早在一开始,才钰的一颗心就落在了时年的身上,再也没收回来……
时远黛听得昏昏欲睡。
没办法,不是她不给面子,而是这种桥段,真的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个版本了。
想她当初行军打仗,一路上不知道救下过多少人,其中不乏妙龄少女,美艳动人。为了大些救命之恩想要以身相许的,更是不在少数。
甚至还有人盯上了时远黛这个主将,不分男女。
当时时远黛惊讶之余,毫不客气下令——一概不许外人
进入军营。
焉知那些人都是纯良之辈,万一谁人包藏祸心,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面对自己的亲大哥做的事情,时远黛除了无奈,也没什么其他想法。
这女人一旦想恋爱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
客厅里。
当时年转第三十五圈的时候,顾文修的忍耐性也到了极限。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转了转去,有事你就直说。”
结果时年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顾文修:“……”
你可真有礼貌啊!
磨了磨牙,顾文修轻嗤一声:“又是和远黛有关吧?”
话音未落,只听到“嗖”的一声,时年已经坐在了他的身旁,一脸真挚的模样。
“拜托,帮个忙。”
顾文修:“……”
这就是所谓的变脸比翻书还快吗?
长见识了,呵呵。
放下手机,顾文修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又怎么了,你又欺负她了?”
“什么叫‘又’,我经常欺负她吗?”时年不服气的问道。
“也不经常……”
“我就说嘛。”
“也就一天一次吧。”
“……”
时年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瞪着眼睛,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然而事实本就如此,他也无力反驳。
无奈之下,他长叹一口气。
用力的抓了两下头发,语气十分的郁闷:“我知道,这些年来,她对我们早就心生隔阂,不满许久了。或许当初她之所以要和那个男人离开,也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爱情,更多的是想要逃离我们。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她的亲人,我是她的亲大哥,她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我们一些呢?”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体谅?”
“她怎么……”
“你们没有陪在她身边的那十几年,你觉得她是怎么过来的?你认为父母兄弟的亲情,是随便谁都可以替代的吗?若是她没有体谅,这十几年,你们能过得如此安生,甚至连她的消息都几乎没有吗?”
顾文修调查过时远黛的所有事情,自然知道这些年来她所经历的一切。
任何人都可以嘲笑她,嫌弃她,但是唯独时家人不行!
“你们当初做出那个决定,就应该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