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簇起,不过虽然基利曼听不懂一部分的词语,但是这个【亚空间瘟疫】,却也足以让他感到一阵本能的不安了。
「你打算研究那种所谓的亚空间瘟疫麽,摩根,我觉得……」
【不用担心,基利曼,我还没膨胀到那种地步。】
蜘蛛女皇的笑容透露着一股虚弱,却依旧能够抚平基因原体心中的不安。
【我只是在想,也许我能够在对它的解析与实验之中,找出一种可以防范或者遏制它的方法,想必你也看到了那种瘟疫的力量,一种强大的灵能种族在它的面前,都不值一提,面对这样的存在,我们即使不想掌握,也必须了解。】
【毕竟:谁又知道它在未来的某一天,会不会卷土重来呢?】
「但这……不会带来风险麽?毕竟自从人类拥有了文明开始,我们其实从未真正取得过对于瘟疫的彻底胜利,哪怕是在现在的马库拉格上,一场大型瘟疫也是足以让警报拉响的大灾祸。」
【生命中的一切都伴随着或大或小的风险,罗伯特,而且有一点是我可以肯定,甚至可以在这里向你宣布的。】
蜘蛛女皇眨了眨眼睛,她呼唤着自己的血亲,让他靠近一点,让她的声音能够以最快速度传递进入基利曼的耳朵,而不会在空气中引起不必要的震荡。
【听着,罗伯特。】
【如果我们真的想要对亚空间中的那些存在,做些什麽,研究些什麽,又或者单纯的只是想了解什麽的话:现在,可能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
「什麽意思?」
五百世界之主的脸上是真切的困惑,而蜘蛛女皇的狡黠笑容,只是让这种困惑更为明显。
【字面意思,罗伯特。】
【大远征是一个好时候,一个再也不会有的良机,只要它还没有结束,我们在探索灵魂之海时,就不用担心被那些最为明显与恶劣的海浪所淹没,它们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的,那就代表着我们最起码还有几丝面对它们的底气。】
【虽然这种底气可能只是一甚至零点几,但是在大远征之后的岁月里,它可能就是纯粹的零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即使想对亚空间做什麽,也为时已晚了。】
【所以,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麽,罗伯特:我在赶时间,我在抓紧把握住这可能是未来一万年里最好的一段研究时间,以绝对的功利研究来满足我的现实需求。】
说完这些话,蜘蛛女皇便慵懒地向后躺去,靠在了被特别加软过的椅背上闭眼养身:在迄今为止遇到的所有兄弟之中,基利曼是最让她有好感的几人之一,他的性格与能力都是如此的突出,甚至让其他的血亲兄弟黯然失色。
面对这样的人物,蜘蛛女皇也乐得偏颇一些,用几句真切的劝告来拉进她与基利曼的距离,这既是罕见的真情流露,也是一种颇为高超的手段:以基利曼对于灵能的研究和态度,这些话语让他听去也不会有什麽惊天动地的效果,但是这种分享秘密与劝告的行为本身,却足以进一步拉近他们的关系了,甚至可以发生一些更微小的改变。
从【基利曼】到【罗伯特】的微小转变。
而就像摩根所想的那样,伴随着她的话语被马库拉格之主认真仔细地听完,虽然基利曼的脸上依旧被大片的困惑所占据,但他依旧认真地点了点头,向摩根表达着自己的肯定与感谢。
「我会告诉我的智库们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和我各自的军团在灵能研究的方面,能够保持一致的稳妥姿态:也许我们可以进行一次智库之间的交流学习,让我们的子嗣发挥一下他们的能力。」
【有何不可呢?】
摩根点了点头,便轻易地答应了下来,她对于破晓者和极限战士的彼此靠近是抱有相对乐观的态度的,毕竟蜘蛛女皇对自己的御下能力还是有着一定信心的:虽然不是出神入化,但是她的子嗣也不至于就此跟着基利曼跑了。
基利曼笑了起来,一项军团之间的真挚合作,总是能让他感到由衷的喜悦,于是这位五百世界之主继续与自己的血亲闲聊了几句,品尝了一下室女座端来的热饮,接着才想起了之前戛然而止的话题。
「我倒是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摩根,你能回答一下麽?」
「希望这个问题,不会对你造成什麽困扰。」
【说吧。】
「你为什麽……要研究这些奥西里斯灵能种呢?而且研究地如此痴迷与专注,它们的身上有更多值得挖掘的价值麽?」
【我不是因为这些灵能异形的存在而痴迷或专注,基利曼,坦白来说,这些灵能种是很简单的研究课题,甚至可以让我一次性地完成它,所以我才会夜以继日。】
「……为什麽?」
【因为我懒。】
【只要我一次性地完成这个研究课题,之后我就再也不用考虑与它相关的任何事情了,所以我宁愿忍受一时的辛劳。】
说完,摩根还向着自己的血亲露出了一个代表诚恳的微笑:虽然这个微笑并不足以打消基利曼对其话语的猜疑,毕竟努力研究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懒什麽的……
且不说这个理论的合理性:他的血亲很懒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