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声“嗯”,表应允。
然后就听见小姑娘再度启唇发音,喊他:“周清南。”
“……”周清南把玩白玉珠的动作倏然一顿。
车厢内,玉石磨转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一声清灵的“叮”作余音,飞泉溅鸣。
一个如此寻常的名字,从女孩口中念出来,平添几丝旖旎。像凭空伸出一根羽毛,纤细的,柔软的,若有似无从周清南心口拨过,乱人心弦。
他指尖轻轻摩挲了下白玉珠圆润的表面。
车里没开灯,车窗外飞速后退的光线也不算明亮,周清南整个人都在黑暗中,喉结上下起伏一瞬,眼底的暗色也被夜色光影完美地遮掩。
“什么事。”他重新转起珠子,回了句。
“萧山太公顶……你以前去过吗?”小姑娘轻声问他。
周清南从来不信鬼神,摇头答话:“没有。”
“那里离滨港市区不远的。”程菲说,“开车的话稍微慢一点,坐动车会快很多,两个小时就能到。算上爬山的时间休息吃饭的时间,基本上两天就能来回。”
周清南注视着她,问:“程小姐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程菲似乎有点窘迫,脸蛋微红,打扫了一下喉咙,支吾着道:“这不是没帮你请到平安符,我有点过意不去吗,就想着后面如果你有时间,我、我可以带你去一趟……”
周清南听得微挑眉峰,“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单独去萧山?”
“谁说单独了。”程菲立刻否认,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又慌又窘,混乱间视线左右乱飞,一下就看到了驾驶席上的陆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