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就没法这么淡定了。
程菲只觉脸颊热热的,心口也热热的。
这种感觉很糟糕。
就像私藏了一颗不可告人的禁忌之种,为了阻遏它发芽,她又是泼开水又是下冰雹,可忽然从天而降一场甘霖加肥料,种子便在她心里牢牢扎下了根,将她之前为拔除它做的所有努力,都化为乌有。
心跳的频率快得有些失常。
但程菲不想表露出任何心绪上的波澜。她只是清清嗓子,依然用很正常的口吻,回他道:“有急事找一个人的时候,半天找不到,是容易情绪失控的。”
说到这里,程菲停顿了下,又迟疑地抬高眼帘望他,问,“所以周总这么着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周清南闻言,沉郁的眸牢牢盯着她,薄唇微抿,没有出声。
有什么事?
怎么说。
告诉她,他一分钟见不到她就坐立难安?告诉她,他每分每秒都想听见她的声音、看见她的样子?
告诉她,他一个自制力强到极点,三十年来从未沾过荤腥破过戒的人,连续数日,就像平白得了什么重度性瘾,每晚都能在梦里把她弄到大哭?
偏偏每天醒来,这个让他上瘾到发疯的小东西,还要在他眼皮底下晃悠。
朝夕相对,近在咫尺。
他脑子里想了一万种占有她的姿势,却偏偏该死的,不能触碰分毫。
因是午睡,程菲睡觉的时候也没换睡衣,只是随手将衬衫裙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三颗。
她睡相一贯不太好,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滚了几大圈,豁开的领口便敞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