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牢头想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让王大魁无罪释放,算盘打的是真好。
可王大魁杀了那么多,真要把人放了,还不知道会有谁进入他的魔爪。
不想让县衙放人,就得把事情闹大,最好大家都清楚,或者让县令大人的死对头也知道这件事。
安云开到了县城之后,先是置办了几套衣服。她也要了一套男式的衣服,穿上之后直接出去,去钱庄把银票兑换成了银子,再去了餐馆。
给了那说书先生一两银子,对方爽快的答应按照她的话本开始讲。
她听了一会儿,直呼对方不愧是靠讲书吃饭的,比她写的精彩多了。
周氏见姑娘半天不回来,急得团团转。看着姑娘穿着男装出现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姑娘,你……”姑娘这才太大胆了。
“布料虽然粗实了一点,穿上还是挺舒服的。”大家现在都不是什么体面人,衣服料子当然不必买太好,看得过去就行。
比如她买的那些,都是棉布或者粗布,款式简单,不易烂,粗实。
“自从换了个地方,你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周氏听着她的话,说了一句。
“以前在安府,我不愁吃不愁穿,过得不开心,花钱自然大方些。现在这里愁吃又愁穿,我哪敢大手大脚。毕竟现在的我,可没有一个当侍朗的爹替我撑腰。”
“老爷也是。”说起安老爷,周氏一声叹息:“他相信别人,也不相信小姐你。想当年,夫人为了他的前程可是没少付出。”
安云开对于苏湘依与安南坤的事情她知道的也不多,不多发表言论。有一点,她能猜出来,后面安南坤肯定变心了,所以对她娘亲的事不管不问,娘亲那段时间闷闷不乐,肯定也是察觉了什么。
至于生她难产一事,是真意外还是假意外不得而知。
“我想他干什么,有那个时间我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安云开环视一周。
大街上人来人往,繁华景象一片。
她要做生意的话,应该从哪里开始呢。
……
李氏坐在李牢头的跟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哥,大魁这次出事,就是因为那个死丫头。是我太粗心了,上了她的当。如果没有上她的当,她现在已经是大魁的媳妇,我们也不会出事。”一开始就把安云开绑回家,她就作不起妖,也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
李牢头叫李正午,听着李氏的话,脸色一直黑的。
“ 那个死丫头,肯定是留不得了。只要把她除了,安家就会把地契和田契给我们。”李氏接着道。
“你就是蠢。”李牢头骂了一句:“你差点连累我。那天秦捕头去抓人,大魁还把人伤了。他回来就跟大人告状,大人十分生气,差点把他撤职。”
李氏泪眼汪汪:“ 不怪大魁。要不是他们刺激大魁,大魁不会发病,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要不是我跟大人有点交情,大魁这事早定案了,你们就等着给大魁收尸吧。”
“我现在就指着你了。家里那几个,我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今天让他们送我来县城,都不送我过来。”
“你另两个亲家,我已经找过他们了,他们一致咬定,她们女儿
的嫁进你们家之前,身体就不太好。对于她们两个女儿过世的事情,他们不追究。只要没有实质的证据,大魁就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大哥,还得是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件事过后,你带着大魁离开这里吧。他犯了这么大的事情,一直留在这里不是个事。”李牢头开口。
“等我拿到地契和田契我就离开。”李氏眼里虽然不甘,但也明白这是大哥对她的要求。
“你明白就好。”
李牢头还想吩咐李氏几句,县衙来了人:“牢头,萧大人找你,你快过去吧。”
李牢头吩咐李氏留在家中吃饭,他去去就回。
他一趟,李牢头的媳妇带着儿子出现了。
李氏看见李泽的手臂打着石膏,惊讶道:“大嫂,李泽这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我们家老李心疼你家儿子,让我们送些吃食进去。大魁倒好,直接把李泽打了。我看他病的不轻,就这样的一个人,你们还救他干什么,真要出来了,早晚要给老李惹上大事。”
因为李泽受伤这事,李牢头的媳妇对李氏鼻子不是鼻子,没什么好脸色。
“大嫂,我就大魁一个儿子,不把他救出来,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等他出来,我一定带着他上门道歉。”
“哼,他要出来之后,你就不要再与我们来往了。就你儿子那样的,早晚要惹出大事,我们家老李能力有限,救不了。”
她说完也不说留李氏吃饭,直接带着李泽走了。
……
对于王大魁一案,萧大人本来是想再压压的。但是不过半天时间,外面都在传,说县衙在包庇犯人。对方因为有个在县衙当职的舅舅,就算杀了多人,还是一点事都没有。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这件事是他的死对头过来说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