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霜序和舒扬正站在办公室里讨论事情,听见外面一阵喧哗。
两人停下往外看去,原本正在工作的员工们都离开了座位,围在一起叽叽喳喳有地不知道干什麽。
“有人揭竿起义了这是?”舒扬起身出去查看情况。
霜序趁这时间低头继续看资料。
舒扬走出办公室,就看见几个穿马甲制服丶胸口别着附近某五星级酒店铭牌的服务生正在给大家分发糖水。
酒店经理面带笑容地道:“今天立秋,贺先生给大家订了润肺清燥的玉竹雪梨银耳露,希望各位同事在勤劳的工作之馀保重身体。”
甲方爸爸突然造访,还带来犒劳辛勤工作的糖水,给原本因为晚上加班而心情不美妙的员工们重新注入了一股活力,员工们一人捧着一个汤盅喝得美滋滋。
云盾集团那麽多员工,这麽多年谁享受过总裁亲自请他们喝糖水的待遇?
贺庭洲站在办公室中央,深灰色丝绸衬衫质地轻薄,衬得他一身慵懒风流。
他今天不知打哪来的“与民同乐”的兴致,站在办公室中央,耐性十足地跟飞雪的员工们闲聊互动。
办公室灯光明亮,他胸口别着的飞鸟胸针,在柔滑的丝绸衬衣上熠熠生光。
於是,每个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枚胸针夺去,然後内心世界天崩地裂般地震撼。
这个飞鸟是飞雪特地为“小飞鸟”无人机设计的标识,舒扬专门订做了一枚胸针送给霜序——简单来说,这枚胸针,全世界仅此一只。
老李一心在甲方爸爸面前表现,没留意到大家精彩万分的表情,对着贺庭洲殷勤又紧张地汇报近来的工作进展:“贺总您放心,这个bug今天晚上就能修复,不会影响我们後续的进程,下个月的发布会肯定能如期举行。”
“不用那麽拘束。”贺庭洲说,“我今天不是来视察工作的。”
老李很“懂”:“对,对,您是专程来犒赏我们的。劳您惦记着我们,这麽忙还……”
走过来的舒扬清清嗓子,拍了下他的肩膀:“你眼力见掉了,捡一下。”
“什麽?”老李一脸茫然。
“你们公司的员工体检是时候安排一下了,视力这麽差,出门看得清路吗。”
贺庭洲嘲讽完,端起一只汤盅,在老李懵逼的注视中,迈着松懒从容的脚步,走向里面那间办公室。
门一关,外面顿时一片此起彼伏的“卧槽”之声。
“你们看见了吗!他戴的是宋总的胸针!”
“宋总跟贺总在一起了???我去,我们宋总真牛逼!”
“实不相瞒,我早就磕到了,你们不觉得他们俩站在一块就很般配吗?”
……
霜序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见贺庭洲愣了一下,明白外面的骚乱是因何而起了。
玻璃门外,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神盯着里面。
“……”霜序起身去把百叶帘合上。
“你怎麽来了?”
贺庭洲把汤盅放到茶几上,叫她:“过来。”
霜序走过去打开汤盅,里面盛着一颗剖去核的完整雪梨,玉竹和银耳熬煮的汤底晶莹剔亮,莲子洁白圆润。
霜序瞄他一眼,抬头在四周墙上看了一圈:“你在我办公室装监控了,还是收买小廖了?”
沈聿刚来送过糖水,他就大张旗鼓地来给大家送糖水,还都是雪梨汤,哪里会这麽巧合。
长了眼睛的都知道他在宣示主权。
贺庭洲嗓音凉飕飕的:“有一种东西叫心灵感应。”
霜序说:“哦,那你跟我哥的心灵感应怪灵敏的。”
贺庭洲捞住她,往身上一扯,霜序跌坐到他腿上。
贺庭洲掀起眼皮,黑眸在很近的距离盯着她:“欠收拾?”
“别闹。我在工作。”
“喝完再去工作。”贺庭洲把那碗玉竹银耳雪梨露端过来,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喂她,“尝尝你哥送的好喝,还是我送的好喝。”
“你连这个都要比吗?”霜序低头喝了。
等她咽下去,贺庭洲问:“好喝吗?”
“嗯。”
跟沈聿做的是不太一样的味道,但五星级酒店的糖水,自然是好喝的。哪怕不好喝,这种时候也不能说。
贺庭洲又喂给她,她眉心蹙起一点点:“我喝不下了。”
刚喝完一碗,胃里没有多的富馀空间了。
贺庭洲也不逼她喝,自己把那勺糖水喝掉,汤盅放到一边,扣住她接吻。
雪梨的味道在唇齿间厮磨纠缠,门没锁,要是有人推门进来,就会看到他们在办公室乱来。
霜序一面情不自禁地紧张,一面被他带进这个充满强势占有欲和清爽甜香的吻里。
等味道渐渐淡去,贺庭洲松开她,她平复着呼吸,看见他重新喝了一口雪梨汤。
她愣了下,贺庭洲把勺子搁回汤盅里,清脆的碰撞声里,她再度被吻住了。
就这样反反覆复,那盅糖水最终是被贺庭洲喝掉的,霜序只喝了一口,却品尝到了所有的甜味。
那股清甜将她整个人彻彻底底地占据了,甜得好似融进了血液,在全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