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觉得特别安静。”
付芸忽然就掉了眼泪,她把霜序揽到怀里,哽咽起来:“都是乾妈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一个人在外面好几年,那麽想家,回来了我还把你往外推,我真是糊涂。”
霜序现在回想刚回来那段日子,依然会有馀潮在心底泛溢,但很快就止息了。
委屈也因为时过境迁,褪去颜色变成一张黑白底片,连当时的感受都变淡了。
“没关系,我已经很久没有那种感觉了。”她趴在付芸肩上说,“我现在过得很好,这里有我喜欢的事业,有我喜欢的人,每一步都踩在地面上,不用再去找一根线绑住自己。”
以前像一颗气球,沈聿是她赖以生存的那根线,线一断就会飘走,去哪不由自己。
现在不是了。
现在她填充了重量,自己扎根在地上,贺庭洲不是她的线,是她一步一步走得越来越稳的重量。
心底某个匣子忽然之间打开了,浓郁的情感喷泉一样汩汩地往外冒。
“我好喜欢他。”她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
付芸问:“喜欢谁?庭洲吗?”
霜序内心总是习惯封闭的城墙被一股满涨的热烈的情绪冲倒了,黑白底片重新染上了浓烈鲜明的色彩,她忽地松开付芸站起来。
“乾妈,我出去一下。”
付芸来不及说什麽,问什麽,她已经拉开门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贺文婧代替付芸完成了发言,台上已经开始新的演出,一支乐队正在演唱家喻户晓的成名曲,霜序回到桌旁,贺庭洲的座位已经空了。
沈聿也不在了。
她看向陆漫漫,没等开口,一个眼神陆漫漫就懂了,告诉她:“我表哥走了。刚出去,你现在去应该还追得上。”
霜序马上转身朝出口方向去。
起先是走的,慢慢越走越疾,裙摆有点长,耽误了步伐,她用手拎起来,开始奔跑。
高跟鞋迫切而轻捷,她穿过宴会厅觥筹交错的宾客,引来一道道诧异的目光。
她浑不在意,一路飞奔到大门,门童急忙拉开门,她一边跑一边转头冲他说了声:“谢谢!”
那张明媚生光的脸令面庞青涩的门童脸颊一红,局促地摆手想说不用谢,她脚步不停,如同一只抖开翅膀的鸟,从灯火璀璨的晚宴奔入温凉深夜。
“贺庭洲!”
她喊了一声。
拉绒红毯长长延伸,台阶下停着那台库里南。
司机躬身打开了车门,车前那道颀长身影转过身来。
霜序不顾一切地飞奔下去,她跑得急,高跟鞋快要跟台阶打起架来。
贺庭洲迈步上前,张开双臂,在她飞扑而来的刹那,稳稳将她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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