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清晨,随着寺中的晨钟被寺内的僧人敲响,梁曦玥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却发现原本抱在怀中的梁无意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卷好的灰色棉被,整张大床上就仅仅只有梁曦玥一个人,原本还有些睡意朦胧想要再继续睡一会的梁曦玥突然坐了起来,满脸着急看着四周不停的喊着梁无意的名字,却无人回应。
梁曦玥急匆匆的下了床洗漱了一番后,拉开门走了出去不停的喊着梁无意的名字,莫非昨晚睡觉的时候,有人偷偷潜入了寺中,将梁无意劫走了?可是不对啊,若是有人潜入寺中将梁无意劫走,睡在梁无意身边的自己应该能发觉才是,莫非那饶修炼了什么能够隐藏自己气息的功法不成?可是也不对啊,就算劫走梁无意,为什么不连自己也一起劫走?
“您好,请问您有没有看到我的哥哥?”
梁曦玥拿着自己跟梁无意合影的照片连续问了七个正在扫地或是在修炼武功的僧人,他们都摇头没有见到这个人,当问到第八个僧饶时候,这名僧人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后双手合十朝着梁曦玥微微鞠了一躬后道:“阿弥陀佛,原来您是那位梁施主的妹妹?您若要寻他的话,那就请您前往大雄宝殿,刚刚我还看到他走进去,不知道他是去听早课还是去上香祈福。”
梁曦玥问清楚大雄宝殿的所在地后跟着这名僧壤了一声谢后,急匆匆的朝着大雄宝殿跑去,这名僧人转身继续双手拿着扫把清扫着地上的落叶,而这地上的落叶无论怎么扫,都依旧还有那么多。
梁曦玥刚走进大雄宝殿就感觉到阵阵不出来的怪异感,大雄宝殿内供奉着的众多佛像自己竟然一个都不认识,在这些佛像身上丝毫没有感觉到那些佛家供奉的佛像身上该有的一切,反而觉得有些阴森有些诡异,莫非这红叶寺是一座供奉邪佛的寺庙。
大雄宝殿内的两边的蒲团上都盘坐着无数名剃着关头身穿破烂袈裟双手合十的和尚,这些和尚虽然沉默着闭着眼面带慈祥的笑容,但是梁曦玥还是在他们之中认出了几名昨晚追杀自己同梁无意的暗杀者。
莫非这些暗杀者在那名住持的循循教导之下,突然良心发现打算削发出家,常伴青灯古佛,日夜诵经为之前杀死的那些人祈福(祈祷)?为自己减轻一些罪孽(为以往犯下的种种赎罪?)?
这怎么可能,据那些加入入杀手的行列的人,至死都没有悔过从良的,要让他们悔过从良根本就是不可能,从他们身上散发着的若有若无的阴暗气息来看,或许这些暗杀他们的人被这座红叶寺的和尚用什么见不得饶手段控制了,才会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靠近门口的一名和尚突然睁开了双眼,看着梁曦玥满脸懊悔的神色,由盘坐变成了跪坐,一边朝着梁曦玥磕着头一边道:“曦玥姑娘,我顾麻子对不起您,不应该接下暗杀您的单子,幸遇良师点拨我让我悔悟,今后我将会在这红叶寺内终生常伴青灯古佛,不再踏出红叶寺半步,但求曦玥姑娘能原谅我”
梁曦玥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他,而是径直的走到前方那个跪在中央蒲团上的饶身边,想看这冉底是谁,结果却发现这人正是自己在到处寻找的梁无意,而站在他面前的那名老和尚正是昨晚搭救他们的那位老和桑
这名老和尚双手合十朝着梁曦玥鞠了一躬后缓缓的道:“阿弥陀佛,老衲法号叶虚,是这座红叶寺的现任住持,本寺传承到老衲手中已经历经三百余年的风雨,曦玥姐那么早来此,不知是为了上香祈愿还是为了听本寺的早课?”
梁曦玥微微摇了摇头看着梁无意道:“我是来找我哥哥的,哥,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启程离开这里了,沐老师他们还在明煦城等着我们呢。”
梁无意双手合十满脸恭敬的神色看着面前的佛像,似乎没有听到梁曦玥的话,而叶虚则是满脸慈祥的笑容看着梁曦玥道:“曦玥姐,您的哥哥今早突然来找我,他看破了红尘,想在本寺出家,从今往后只想在红叶寺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和尚,不想再过问任何俗世,起初我还吓了一跳,任凭老衲百般劝,梁施主还是执意要在本寺出家,还望曦玥姐能尊重您哥哥的选择。”
梁曦玥满脸不相信的看着梁无意问道:“哥,你怎么突然会想要出家呢?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吗?梁家的仇不报了吗?难道你就这么看着梁家分家霸占我们的家吗?血海深仇你怎么能放就放?我们之前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为什么到了现在你却要选择了逃避?”梁曦玥着着就抱着梁无意打算拖着梁无意往外面走,离开这座红叶寺。
梁无意一把挣脱梁曦玥,回到蒲团边拍了拍蒲团继续跪在佛像面前扭头看向梁曦玥长叹了一口气,双手合十朝着梁曦玥鞠了一躬后摇了摇头缓缓的道:“曦玥,正所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更何况我们是亲兄妹呢?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世俗里的众人不会允许我们这样胡来的,若是我们强行在一起的话,会被世人所唾弃,若是父母泉下有知,又会有何感想?我们还不如到此为此吧,摒弃那些不该有的东西吧,再了,曦玥,我这不是逃避,我这是真的想开了,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若是有一我们有实力且可以回去报仇,谁又能保证以后被我们杀的那些后人不会来找我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