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眷之城东南方向,也就是距离神眷之城大约三十公里到四十公里远的地方,有一处名为神谕所的高塔,传闻这座神谕塔乃是第一代圣人耶稣为了逃避大秦帝国的追杀而在神眷之河旁隐居时,光明之神为了能够让其更好的聆听圣言(圣谕),而特地降下神谕塔,时至今日,神谕塔耸立在这神眷之湖的湖畔边已有数千年,并且这座高塔和周围的修道院都属于是教廷的禁地,不仅禁止任何非教廷且得到教皇允许的人进入这一片地区,甚至如果有人强行闯入,并被发现的话,那么教廷不仅会当众杀死擅自闯入之人,甚至其所在的势力都会被教廷所灭掉。只是让人有些不解的是明明像是宗教圣地一样存在的神眷之湖的四周是不应该出现除了宗教类建筑物以外的建筑物,可是却在神眷之湖的东面却有着一片依湖而建小型庄园群。
此时此刻,一座位于小型庄园群且靠近神眷之湖的湖边的小庄园的院子内的凉亭里,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和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正在一边品着刚刚沏好的清茶,一边不停的在摆放于他们面前的棋盘里落着自己的棋子,并且看着棋盘之中的落子数,这两位老者似乎是就着这盘棋下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另外,这两名老者给人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左边的那名身穿灰袍的老者给人一种温文儒雅且如同慈祥的邻居老大爷一样的感觉,而右边的那名黑袍老者则给人一种,他就像是一条隐匿于黑暗之中的毒蛇一样,如果你不小心给了他一个能够将你一击必杀的机会,那么他将会毫不犹豫的直接就出手将你杀死。
左边的那名灰袍老者缓缓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并从棋碗中拿起一枚白子,但是他并没有马上落子,而是扭头看了看距离他大约四五十米远的神眷之湖后,便面带复杂之色的长叹了一口气,随后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那名黑袍老者用着感慨的语气缓缓的说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消失了数百年之久的夜家谋圣夜穹澜竟然会在暗中帮助啸游偷偷布局,想必那位梁家前主家之人今夜会来神眷之城,也是在你的意料之中吧?还是说他是被你以某种手段或者方式引来神眷之城的?”
如果你问现在的人夜家谋圣是谁,或许会有绝大数的人都回答不上来,甚至还会选择无视你,并直接离去,可是如果在数百年前,你随便问某个势力的高层,这夜家的谋圣是谁?他们之中有绝大多数的人都会告诉你,被誉为夜家谋圣的人是谁。
毕竟他可是被怀疑是挑起道盟大火拼之人,以及教廷怀疑他挑起教廷内部十大主教之争执人。
夜穹澜拿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清茶后,脸上渐渐的浮现出些许怀念之色,并用着感慨的语气缓缓的说道:“没想到我这一觉醒来,就已经过去了数百年之久,昔日好友、昔日故人、昔日亲人统统都如同那凋零(凋谢)的花儿般凋零(凋谢)殆尽,现存世之人(现在还活着的人)加起来已经不过双手之数”
夜穹澜说着说着,便跟坐在自己对面的那名灰袍老者说起了一些关于他和自己的往事,随后他又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名灰袍老者出言问道:“看你的样子,你似乎很想知道那个梁家的废物为什么会在今天晚上的时候突然就出现在神眷之城?”
灰袍老者闻言,仅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以默认的方式回答了夜穹澜问他的问题后,便将手中拿着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中,同时又在心里暗想道:如果你口中的那名梁家废物对于你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的话,那你又怎么可能会将他当做你手中的棋子,并以他为中心而下了一盘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棋?
夜穹澜并没有跟灰袍老者解释自己这么做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已经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而是默默的拿起棋碗里的一枚黑子,并将它下在了棋盘里的某处,随后又对着灰袍老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似乎是在示意他继续落子。
灰袍老者似乎是有些不理解夜穹澜的这一行为,但还是从棋碗内拿起一枚白子,并将其落在了黑子的旁边,不过在继续下了二十手后,灰袍老者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已经落入到了夜穹澜给自己所设的圈套之中,于是直接就选择了认输不在继续与夜穹澜继续下棋。
如果有懂得围棋的人在这里,并仔细观察了一番他们二人所下的围棋后,就会发现刚刚夜穹澜在棋盘之中所落下的那一子,其实就是一个诱饵,它在不停的诱惑着灰袍老者在它的周围落子,并给灰袍老者一种再下一两手就能吃掉它的错觉,而下在其他地方的黑子刚刚开始的时候尽显颓废之势,不过随着白子围剿那枚黑子的时候,却渐渐的发育了起来,直至最后演变成为了一群人围攻一人之势。
通俗来说,灰袍老者在棋盘里所下的白子连起来就像是一个可以轻轻松松碾压一切的庞然大物,而夜穹澜在棋盘里所下的黑子就像是一只又一只看似随时都能够将其碾死的蚂蚁,可是谁曾想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蚂蚁,却在最后一起围杀了那只庞然大物。
“藏言,现在的九洲大陆就如同一盘还未下完的棋一样,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会成为执棋之人,另外,如果你看懂了这盘棋,那么你就会明白那个梁家的废物今天晚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神眷之城里。”
夜穹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