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卑鄙。”
乐胜德半点不生气,手上悠哉地抓过乐卿的手,握在手中轻拍,“乐卿啊,你我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有些话说过一次,再说就没有意义,我跟你保证,只要你老实听我话,你爸的日子就能好过一些。”
“你要违背我,对抗我,我就会一刀一刀切下你爸身上的肉,剔下他身上的每一块骨头,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到最后,他意有所指地用拇指指腹抚过手中的手背。
感受到细嫩的触碰感,浑浊的眼睛放亮。
顺着胳膊,他朝上看去,眼中色意越发肆虐。
他从前怎么发现,乐卿的身材是这么的好。
这么好的一块资源,裴骋舟这么多年竟然都不碰,真是暴殄天物。
或许他可以帮他好好开垦开垦这块良田。
看着他越来越往上摸的手,乐卿紧咬着牙,努力克制着“揍他一顿”的念头,深秉着气,将视线移向远方,看着led大屏里从容不羁的男人,苦涩一笑。
多可悲。
他那么光芒万丈的时候,身为他妻子的她,却要在这受人威胁,被占便宜。
她嫁给他的意义到底在哪?
“乐胜德。
”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被吓了一跳的乐胜德率先看向来人,见是赵钱,他手顺势罩在乐卿肩头,强行将她往怀里带,
见她挣扎,他手指捏紧她的肩骨,偏头压低嗓音,“你最好在这人面前给足我面子,否则,回家有你爸好看。”
“你没别的词儿了?”乐卿冷眼瞪向他。
“谁让你爸是你最大的软肋呢?”
言语间,赵钱已经来到了两人跟前,见两个人如此亲昵,他有一瞬的震惊。
曾经在“今日欢”乐胜德不止一次跟他们提过可以把他的侄女为他们做事,抵还他所欠下的赌债。
字字句句里都把乐卿当成一件商品,没有半分尊重。
眼下他们却当众如此?
“小钱啊,你找我们家乐卿是为什么事?”
无心插手别人的家事,赵钱撇过眼看向乐胜德,“乐总,前几天乐卿赢的那几把,不过才抵几百万你欠下的赌资,上面的意思是,三天之内,还请乐总把剩下的数额补上,不然我们就没办法给乐总留面子了。”
“三天!”乐胜德大惊,“这么短的时候我上哪弄几千万去?”
说着,他眸光一闪,轻搡着将乐卿推了出去
,“小钱啊,你跟上面说还是让我侄女跟他们继续赌吧,我用赢回来的钱还欠你们的钱。”
“乐总,上面的人并不像发哥那么好说话,他们对女人……”赵钱顿了一下,扫过乐卿的脸,没有将话说透,“一旦她输了,她要面对的,远远不是你们能想到的,我劝你,还是这几天好好筹钱,新乐氏那么大的家业,几千万而已,不会是问题。”
“这……”乐胜德面露难色。
他能怎么说?
乐氏在他手中这些年早就成了一个空壳公司,账面上的资金别说是几千万,就是几万块都没有。
看穿他的囧色,乐卿活动着肩骨摆脱肩上的爪子,看向赵钱眼神示意他借位说话。
赵钱虽是疑惑,却还是按照她的意思,跟着她往另一边走。
墙边,乐卿将这些天唯一的担忧问出口,“赵钱,我知道你不是个坏人,我想问你那天那个孩子,她是被谁接走了?你们有派人查过吗?”
赵钱面上一紧,双眸警惕地左看看,右瞅瞅。
确定了安全,他才凑过身子靠向乐卿,“乐小姐,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插手过问的,那个孩子的事情你就别再问了,当心惹火
上身。”
话音落下,他直盯着乐卿的脸,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再问一次,
“乐小姐,我还是想问你,你的赌术到底是谁教的。”
乐卿有些无语,却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赌术这种东西,扑克牌猜大小这种就是小打小闹的游戏,要什么赌术,赵钱,你高看我了。”
“不。赵钱转过身,嗓音异常坚定,“从你进今日欢起,你绑丝带的动作,说的每一句话,还有那不同寻常的赌牌思路,都像极了一个我很想再见到的故人。”
“我不可能会认错他,这辈子都不会。”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乐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其实在进“今日欢”的那一刻开始,她也感觉那里很熟悉,坐在椅子上等牌的时候,她就恍惚觉得,这样的场景她经历过无数次,耳边还不断传来细微的说话声。
声线很轻,似男似女。
在那道声音下,赵大发手上的牌是顺子还是同花,她都很清楚。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那天警方不闯出来,她是有十足的自信,赢回一个亿,甚至是更多。
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这几天也没想明白。
在有限的记忆里,她清楚地记得她们家只出了乐胜德这一个赌徒,其他人从不沾赌。
可这样的话,乐胜德又为什么会叫她去赌场帮他赢钱呢?
那个烂人又到底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