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无伤满脸不可置信。
小爷我?
房中术?
烂得诸天难救?!
哈……?!
“唳——!!!”
参拜的诸神就听见一声尖锐的、悲愤的凤鸣,气得直冲九霄。
他们心宫都震颤了一瞬。
“老东西,你含血喷鸟!!!”
少天君顶起烈马小胯,爆冲出去,就要跟这位月宫极祖同归于尽,顿时,从他腰间,横出无数双修长洁白的镀金红纹手臂。兄长们默契自如,将他们的幼弟拦在身前,免得玄素极祖降下一轮大月,活活拖死这小凤皇的神国光阴!
凤二淡定:“小六,冷静,尊祖是在同你开玩笑呢。”
凤六呕血:“你看那老东西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凤四添油加醋,唯恐场面不乱,“小六,别生气嘛,生气鸟老的快,郑裙裙可是被神主娇惯坏了,最爱贪鲜,小心她不要你喔。”
凤六:“……”
呜呜呜!
凤爷好气!
四哥最讨厌!!!
还是凤三有兄长的威仪,安抚道,“小六,不必自伤,我凤凰阙本就纯爱至上,无论何物,只要第一眼,第一刹,第一次,你初涉情海,若是房中术的技艺纯熟,岂不是更让人怀疑?”
……?
三哥,你是救我的天神吗。
凤六眼圈微红,泡着亮汪汪的眼泪,对亲哥的信任空前高涨。
“是吧?三哥你也觉得吧?小爷哪怕活儿烂,也是有正当缘由的!”
小情凤找回了场子,骄傲挺起胸脯,还很刻薄挖苦了一句。
“哪像老东西,为老不尊,净学一些邪魔外道取悦女子,实在是不知羞!”
众神眼角微抽。
他们实在是不敢将清肃寒寂的月宫大尊长、诸天之极祖跟为老不尊的老东西关联在一起,要知道他们这诸天老祖宗,纤细腰,貌美面,还裸着一双照月雪足——
等等。
这貌美老东西,呸,他们貌美老尊祖,是从何时起,不穿鞋袜来着?
好像是,无情神道修成之际,祂踩着千枝万枝神山红梅归来,双足之下,血痕斑驳,情愫不生,却养出了两盏高寒的青绿月山。
凤三沉默片刻,旋即迟疑道,“不过太烂,还是有损我凤凰阙的威名,小六,你面皮薄,不如兄长出面,替你讨一剂玄素之方?听说极祖下界内有高徒,名姓道陵,自创玄素天方,风靡诸域男女……”
“不要!不要!小爷死都不要这老东西的坏东西!!!”
让情敌指教他怎么修房中术,传出去他上域天少天君的面子还值几根凤凰翎啊?!
“好啦,闹什么啦,我都爱过啦,大家乖乖嘚啦。”
那太阴小帝姬突然丢出一句,就跟哄小孩儿的腔调,骗骗她还是诸天里最横行霸道的小姑奶奶,长着一张
极乖的俏脸。
场中皆寂。
小情凤瞪圆了一双瞳眸,什么都爱过,小爷还没有过呢!”
这头贪花好色的小淫龙,难道还想跟这老东西旧情复燃不成?
而阴萝胸前的袖花陡然飞散,那张美人面又飘离了她的身旁,光裸的脚踝燃着一两簇青绿幽月火,愈发/缥缈而不知世。
“——噼啪!”
阴萝合起双掌,指尖高高抵着,宛若一座丹寇粉浮屠。
“既然诸位都到场了,难得良机,不如咱们也来算个账?”
来了!
这姑奶奶果真要发难!
九天神族内心发苦,他们就知道,这不是跪一跪就能敷衍过去的事情!她是要剜心刻骨的惩罚!
毕竟这祖宗惯是不爱那什么眼神睥睨,心中蔑视,意志胜利那一套虚的,她若是不痛快,必是要血淋淋地拆骨拆头,让你一身零落成血泥!
“那个,打扰一下……”
乌泱泱的影子里,颤巍巍举起了一只白嫩的小手。
“能不能,先,先送我回家啊?”
唰唰!
诸神顿时侧目。
水小青只觉刹那,自己好像在诸神的眼里死了上百回,她冷汗狂飙,捂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小心脏,差点没喘过气来,她艰难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打断你们的,但是,我,我只想回家!我爸爸妈妈还等着我呢!”
说到动情处,她也扑棱棱掉起了眼泪。
那两道苍老的身影在她面前交织着,在暖黄的白炽光里,逐渐模糊且远去。
“嗤。”
却是那龙神小帝君,哼出一道鼻音。
“你爸爸妈妈?你这小贼,享我神族百年繁花欢愉,现在倒是想起你的来路了?”
早不走玩不走,偏她回来才走!
早不回晚不回,偏受了百年好处才回!
“……我,我不是贼。”
水小青有些无措,她向郑青穗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这些时日来,她作为神族的贵客,纵然有一时的刁难,但更多仆从都对她是客客气气的,而且那些个神君天女,也是自恃身份,将她视若无物,水小青既感到失落,又有些庆幸。
她哪里跟郑阴萝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