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
舒白秋抿了抿被水润湿的唇,脸颊旁边飘起一个问号。
“我没事,怎么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隐约间,舒白秋却察觉。
从礼台上下来之后,先生就稍稍松缓了一些。
此时傅斯岸换下了台上礼服,虽然新衣仍是正装,不过他的领带没有系紧。
那墨蓝的领结还微微有些偏斜,似是被男人自己伸指勾松过。
让此时的傅斯岸,更显出了一种散漫随性的英俊。
舒白秋正想着,就见面前人微微倾身,更靠近一寸,看着他。
“我吻你的时候,你会反胃吗?”
傅斯岸问。
“会觉得难受耳鸣吗?”
舒白秋微诧。
他记得,这是自己说过的话。
舒白秋说自己太麻烦了,可能只会影响兴致,因为他受痛不适时会神经性耳鸣,还会有反胃干呕。
这话已经过去有段时间,哪知道,先生都还一一记得。
还会这样问他。
不过,想到傅斯岸作为医生的缜密与专业性,舒白秋又按下了自己的意外。
他乖乖回答:“不会。”
傅斯岸还看着他,视线从唇畔上挪了一点,望着舒白秋的眼睛。
“真的吗?”
舒白秋眨了眨眼,点头:“真的。”
傅斯岸说:“再喝一点蜂蜜水,暖下胃。”
舒白秋依言又啜了几口。
喝完半杯,他正想问先生要不要也垫一下胃,就听到傅斯岸又问。
“真的不会吗?”
舒白秋有些茫然,又有些意外。
怎么同一个问题,先生在短短时间内重复问了三遍?
他用这种目光看向傅斯岸,大概一秒钟,又或是更短。
就终是将人看得撕破了底线。
“我……”
舒白秋才说了一个字,就倏然被止住了。
“唔、嗯……”
少年又被吻住。
这次是再难认错的灼炽。
唇间蜂蜜水的清甜很快被另一种气息取代,好像没喝蜂蜜水的那个人,在用这种方式暖过自己的胃。
以稍稍纾解周身叫嚣的饥饿感。
舒白秋被亲得失神,更有意外。
他的视野很快模糊了一点,眸中波光都晕开成了浅浅一团。
在少年的眼廓再度被惹红之前,那深入唇齿的吻终于放过了他。
但俯身压近的傅斯岸并没有立刻退开,两人的距离依旧极近。
舒白秋的前额被对方的抵住,他们鼻梁微微交错,少年茫然地眨了下眼,视野终于清晰了一点。
透过一双镜片,面前的男人正在看他,神情肃穆,仿佛当真只是医生在仔细确认。
只是舒白秋却听见,傅先生很低地笑了一声。
“嗯。”
男人尾音磁沉,略带微沙。
“好像确实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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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群会越过山川与海岸。
我祝你是一场盛大的秋天。”
这也不是在婚礼策划中提前讲过的。
一看就出自傅先生的手笔。
那是他写给舒白秋的祝语。
舒白秋回神,这时才听到台下的声音。
是掌声。
整齐热烈,经久未停。
舒白秋刚刚被傅斯岸放下来,他侧过身,才看见了台下的客人。
有很多人在看着他们,那纷纷投来的目光中并没有试探、恶意。
更多是纯粹的祝福。
无论来此的客人几多,目的如何。
这一刻。
难有人不叹服于这倾露而出的属意经心。
为这交颈拥吻过的新人。
“能站稳吗?”
舒白秋听到身旁人问。
他抬头,看向傅斯岸,点了点头,又去握住了先生的指尖。
两人的戒指交叠,在满场的海蓝与灿秋中,他们并肩走下了礼台。
***
仪式结束,婚宴便开始上菜了。
空灵梦幻的乐声已经停息,室内渐渐又恢复了热闹的人声。
客人们在品菜,热议,交谈,讨论。
尤其今天的宴席
规格如此豪奢,每桌都上了一整只张牙舞爪的大波龙,还有每人一只的大闸蟹,海参,再配上单人单盅的佛跳墙。
哪怕做生意的不乏有钱人,这种餐标的婚宴也绝对算是少见了。
再算算今天的这么多新鲜花材,以及两位主角身上戴的那些翡石饰品……
当然,还不能忘了那个转成拿来抽奖的百万级别礼物。
在场宾客中平日稍微沾点管账的,这么一算,都不由有些咋舌。
嘶……这总共得是几位数的预算?
有人在感慨傅家的确大方,看样子傅老爷子还是偏心老大。
还有人在笑:“谁让他们家老二那么拉胯?”
而关于翡石,这话题却没几个字再被提起。
至多有人感叹一声,今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