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12)

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

说道:“我搜集了一些皇子们妄图买通我的证据,甚至还有七皇子的腰牌呢。”

“我,我又……”白榆又一次停顿下来,这一次故作痛苦地痉挛了好久,才继续说,“我又捏造了一些。”

她声音极轻,只有她自己和在她身边很近的谢玉弓才能听清。

“我把那些真真假假掺在一起,都放在我的卧房之中。”

“等到陛下找到了那些,就会知道……知道是我受人指使才虐待你,戕害你,这满院的婢女和侍从,都会是……是人证!”

“陛下对你有愧,必然会雷霆震怒,印证了一些证据后,会发作……发作所有的皇子。”

“可惜,我没有拿到太子的把柄……”白榆又一次痛苦地抽搐起来。

她非常擅长装病,从小她只有在装病的时候,才能得到父母从百忙之中抽出来的关爱。

她甚至能装出病入膏肓的样子。

没想到死都死了,竟然还能在另一个世界用上这等拿手好戏。

因此白榆真情实感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她汗湿周身,青筋暴起。

就连近在咫尺的谢玉弓,也根本分辨不出她几分真假。

白榆停顿后又说,“可只要我死,我戕害皇子,会被夷三族……夷三族。”

“咳咳咳咳……”白榆笑到咳嗽说,“我那嫡系的妹妹,和太子有私情。”

“没人知道,但我知道哦。”

确实在剧情之中,现在没人知道女主角白珏和太子谢玉山有私情。

所以就连谢玉弓听了,眼中也露出震惊之色。

他把要结果了白榆的手收回来,不动声色,准备继续听她说下去。

白榆虽然看不清,却能感知到他的动摇。

她肆无忌惮地笑,毕竟她此刻这个“濒死”疯魔的状态,她笑也没人怀疑什么。

白榆说:“只要我那嫡系妹妹因为被我牵累落罪,太子……太子一定会出手相助。”

“到那时候,他就洗不干净了。”

“哈哈哈哈……皇帝会觉得,他是为了和你抢夺工部尚书的嫡女,才会出手害你。会觉得,我顶替了嫡系嫁你,是……是他们联合起来的阴谋。”

“所以你别怕……别怕。”

“只要我死了,我死了,就没人敢再害你。”

“太子,太子也不敢。”

白榆越说,谢玉弓面上的震惊错愕便越是明显。

“所以你……你快点好起来。”

白榆的手指胡乱在被子上抓了下。

而后又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手。

慌张说:“对不起,把你抓疼了吧?我的死,能给你争取一段时间喘息。我好歹……我好歹是九皇子妃。”

白榆闭上眼,最后一句话几乎声嘶力竭地吼出来的:“我是……九皇子妃!”

到此时,听了这些的谢玉弓神情已经是变幻莫测。

他理智上不肯相信这个女人的疯言疯语。

可是她喝了她自己准备的毒药,以为自己要死了。

知道自己将死,还是她自己找死……她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能迷惑谁?

谢玉弓早就查过她的一切,她在嫁给自己之前,和任何一个皇子都没有往来。

区区一个庶女,她在工部尚书府内并不受宠。

她不会是他哪个皇兄或者皇帝的人。

可是谢玉弓不懂,若她说的是真的,她做这些事,又是为什么?

而就在谢玉弓正满心猜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

白榆终于酝酿好了,扔下了今天最后一个重磅炸.弹。

能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全看谢玉弓能不能被炸飞了。

白榆翻了个身,眼神没有聚焦般盯着床幔上空。

自言自语一样,用气声说:“你肯定不记得……我们……我们三年之前见过的。”

她声音太小了,谢玉弓听不清楚,只能动了动,朝她倾身。

白榆说:“在皇宫的合欢殿……是太后邀约所有官家女子,是我娘亲……求我爹爹许我去的。”

“我看到你……”

白榆的声音更小一些。

谢玉弓死死皱眉,只能将头低得更低一些,凑得更近。

白榆说:“你笑起来,眼睛好像月牙。”

白榆几乎是气声说:“我那时定了亲,是主母家的表侄,年轻俊朗,那对我来说,是很好的,很好的亲事了……”

“可我在白天,看到了弯月……”

“我见过月亮,我便看不见……看不见萤火之辉。”

“我退亲,被打得好疼啊……”白榆闭着眼睛,抽噎着泪水汹涌流出。

她嗓子里发出细小的,痛苦的哀嚎。

“好疼啊……”

但是她哭着哭着,却又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极温和释然,她最后动了动嘴唇。

谢玉弓实在听不清,已经将耳朵凑到了她的嘴边。

白榆最后用气声说:“我是……九皇子妃。”

白榆说完之后就彻底闭目闭嘴。

她也确实是因为肚子的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