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弗拉维兴致也不错,二人离开旅店,顺着大路一直走到海边。城里有个好处,没有那么多虔诚的老农民,他能图个清静。站在海滩上,纳特找到了那群不负责任的臭家伙。
他们一个个,竟然面朝大海又唱又跳,顶礼膜拜一样滑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跳大神呢!而且希林这个小混蛋,不是一向号称自己不会跳舞么!跟在队伍里拍手跳脚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啊,少见多怪!”纳特掐着腰抱怨。
那群家伙,喊着:“大海!大海!哇!”跳得高兴竟然把上衣都脱了。
“喂,白痴啊你们,这里禁止游泳的!”纳特指着海滩边上的牌子大喊,那些人谁也没听到。
海滩,除了那种蓝天白云的沙滩以外,常见多是泥滩。又稀又软的烂泥,还有点发臭。许多水鸟都在泥滩上觅食。也有当地的小孩拎着袋子挖水产。
安塞尔脱了鞋,光着屁股冲下水。其余的人也陆续跟上。水底也是烂泥淤积,踩着有点软,偶尔有尖锐的石子。希林跑得小心翼翼。
“安塞尔不会真的想要游泳吧!”纳特气得跺脚。
他们一口气走到齐腰深的位置,安塞尔拍起水花往希林脸上扑。
古温克,笑嘻嘻站在海边,居然就捧起海水喝了一口。
“丑八怪!海水不能喝啊!”纳特的警告在远处显得有气无力。
“哇,呸——!”古温克当场喷出来了,这苦涩的味道害他嘴疼得哼哼。
“海水不仅咸腥,还混着泥沙,真亏他下得去嘴!哼!”
再看那群人,罗尔和一只眼也玩得欢,谁都没见过这么多水啊,天气适宜,感觉像泡巨大的温水浴。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见着什么都新鲜。
“未经开发的海滩非常危险,那
纳特急的团团转。他在码头上不停摆手喊那群笨蛋回来。一群人只觉得肥肥是在羡慕地招手。
“哎呀,糟了。救命啊、救命啊!”玩着玩着,安塞尔突然大声嚷嚷起来。
他在水中胡乱扑腾,险些失去平衡,还呛了好几口海水。希林去拉他,他却不老实,硬说自己的脚被咬掉了。
旁人犹豫的时候,忠心的部下一只眼冲上去,一把扛起他游回来,一直拖回到岸上。
那几个人都吓得不敢游了,全都回来。只见安塞尔左脚上留下一圈动物蜇咬的痕迹,泥水中还混着血迹,鲜血一直不停淌出来。
“哎哟哟,脚没了……”
这家伙哭叫的样子怂毙了,鬼才信他是个百夫长。
“闭嘴啊,你的脚还在!”
“可是没感觉了啊……”
希林帮他擦血,众人眼见着他脚就肿了,像个馒头。
许多本地人也跑来围观,大家有说有笑地议论。
“瞧这人被水母蛰了,嘿嘿。”
希林问他们有什么办法,那些人指了个药铺的路,又七嘴八舌地说:
“这片水域啊,有好些有毒的水母出没,被它们一碰就会这样。”
“有毒的水母,是致命的吗?”希林听到急坏了。
“看情况吧……”路人们说得模棱两可。
“水母是本地名菜,等会你们一定要尝尝!”
“被蜇了就应该多吃点,以毒攻毒。”
他们的回答带着戏谑。
纳特正好赶过来,好吧,至少他记住了午饭该吃什么。众人穿上衣服,一只眼扛着嗷嗷叫的某人直奔药铺,纳特则向路人询问了本地名菜的馆子。
希林放心不下安塞尔,跟在他身后一起去了药铺——也是船上的店家。老大夫一眼就看出来怎么回事了。
“外乡人,十有八九都会下海游泳,然后被水母蛰伤。本地人好心写的警告牌都被你们当成驴肝肺!”
“大夫,我的朋友他中毒严重吗?”
“嗯,还好。过一两个月就会消肿。这期间需要静养,不要随意走动。我给他涂点药,再配个拐吧。”
“诶……”希林长嘘一口气,没有危及生命就最好了。听起来静养两个月是非常折磨人的教训了。可怜的笨蛋!
安塞尔疼得哼哼,整个人都有点肿了。
“乖,大夫说没事的,修养几天就好了。”少年不停安慰他。
“不不不,你根本不晓得,那水底下有人!是个女的,我还被她摸了!”安塞尔心有余悸,“我本来以为遇到顽皮的海女,艳福来了,就伸手摸回去,结果,哎呀呀……”
“白痴!你想女人想疯了吧!”
想来这家伙很久很久都没有花天酒地,遇上个水母都以为是女人,真不值得可怜。
“中毒后的几个钟头里,他可能会出现幻觉、感到寒冷,呼吸困难和过敏水肿等等症状。随着毒素缓慢排出体外,这些症状最终会消失。”
大夫一边涂药一边说。
“呐,大夫都说你有幻觉了。少想点女人吧。”
安塞尔确实一直在胡言乱语,神情非常涣散。
“他中毒发作的这段时间,旁边一点要有人看护。以防他出现呼吸困难。熬过今天应该就没事了。”
“饮食上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