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圆球探出来。这样子嘛,有几分像猫,还有一对大耳朵。可分明还有张人脸,四肢猫爪子。
“哦,这个是小鬼呀!就像纳特收藏在盒子里的酒鬼一样,这个是数钱鬼咯!”
众人看到这个奇怪的玩意,都大为震惊。只见小鬼把一枚金币扔出来,抛得老远,又生气地“哼”了一声,才钻回去。顺手摔了木盒盖。
希林低头去捡他的“金币”。
“哈哈哈,小家伙,你这金币是假的嘛。”老板大笑,“我的宠物可只认得真金白银。”
希林腼腆地微笑,想不到恶魔的戏法,普通人完全看不出来,小鬼竟然能识破。罗尔夺过金币仔细看了又看,说:“这钱哪里是假的!看颜色看重量,分明就是金币。而且你看上面磨损的痕迹,明明用了很久了。这么多人都看不出是个假的么?”
“你们年轻人别来忽悠我。经商这么多年,我最擅长的就是辨别假币了。”
老板得意地借过来看,他本以为自己一眼就能识破。掂掂重量,没错啊;又咬了一口,也是软的。如果还是假的,那莫非是里面做了铅芯,外面包了一层金子?老板将信将疑,又放在盒子盖上一次。
“老板,这可是你自己放的,小怪物要是拿走了你要还的!”罗尔强调。
毛茸茸的小爪子又伸出来,摸走了“金币”,还是一样,哗啦哗啦一阵之后,生气地扔出去。
“假的,肯定是假的。”老板摇着头,“就算我看不穿,这个小家伙绝对不会骗我。它是专门认钱的‘吝啬鬼’。”
“吝啬鬼?还有这种鬼!老板你从哪弄来的?”
老板见他年纪小才和他吹牛:“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当年我爷爷就是个吝啬鬼,自己藏了一屋子金币,一块都不给家里用。后来他死了,我们在金库里发现了这个小家伙。他把着门,一块钱都不肯给出来。我们都说它是爷爷的灵魂变的。”
“诶,那它现在怎么听话了?”
“听话?才没有!生意是生意,它做生意不会错的。赚到的钱,就绝不会吐出去了。”老板抱怨着。
“老板,你这个玩意养在里面,它吃什么啊?”希林很好奇,“拉屎不都拉在金币上了?”
“它吃金子!”老板不耐烦地说,“崭新的金币吃下去,又旧又脏的拉出来,磨损得像是用了几十年一样。哎,我又有什么办法!”
根据纳特查到的资料记载,小鬼来自地狱,但在人间的角落里活得也不错。他们通常容易受到人类执念的沾染,学会某种人类的恶习。就像酒鬼以及吝啬鬼这样,只要能够形成某种物质代谢循环,他们就可以一直生存。
最后,罗尔止住悲伤与坐骑告别,两名少年徒步赶回船型旅店。
纳特与弗拉维就在旅店外等待。太阳下山,逐渐步入黑夜。有些打杂的人举着火把帮忙运送行李。安塞尔被一只眼的朋友搀扶着,已经在嚷嚷饿了。他中午吃掉了一整只水母,当场塞得饱饱的,过了一小会又饿得发昏。
“水母的身体里都是水,根本不管饱。”
“到大船上再吃饭吧,船东催促我们早点登船,因为一旦涨潮他们就会离开,不会等人的。”
纳特清点了所有的行李,众人跟随打杂的登上小船。船东在港口接待,当然是为了收钱。纳特的手里攥着定金的收据,背包里是清点过的、沉甸甸的金币。好大一笔钱呢!
“给钱吧。都到这了,我还能骗你嘛。”船东笑嘻嘻的,等了好久。
“行吧。先让我们家大人登船,我跟你数数金币。”
纳特非常警觉地掏出金币。就在这时候,远处有士兵模样的人骑马过来。身后还跟着漂亮的马车。看方向是高堡里面派出来的。
有好事的当地渔民给他们领路。
“就在前面,就是他们!”
“我们?我们怎么了!”纳特警觉地问。
“请问,您就是帝国首都的主教大人吗?”士兵走向纳特,嚷嚷着问。
“哎呀笨蛋,我长得像个主教吗!”纳特抱怨着,“那一位才是啊,是弗拉维大人!”
士兵举着火把查看,弗拉维大人气度不凡,神情和蔼中带着威仪,肯定是个有身份的人。于是礼貌地又询问了一次。
“正是,有事吗?”
“听说有帝国的主教驾到,我们领主老爷非常高兴。他在高堡中设宴,恭请您大驾光临。”
弗拉维瞥了纳特一眼,他叮嘱过纳特低调行事的,看来买船票的时候肥肥还是嘴巴大给说出去了。小城里风声传得快,下午说出去了,晚上就把宴席准备好了。现在领主设宴款待,不去显得不太礼貌。
而且想不去也不太可能。士兵也带来不少人。
“请您务必赏脸光临。小的还要回去复命!”
潜台词么,您不去我们把你架回去。
“可是,我们还急着登船呢……”
“您大可放心,往来德里纳海的客船有好几条,绝不会让您错过的!我们家领主老爷也绝对愿意为您出资搭乘更好的客船!”
纳特一听,连忙就把金币收回口袋了。他举着收据跟船东说,“那我们先去吃饭了。你别急。万一明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