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还心有余悸。
沈清梨拍开他的手立即换了话题:“那王良飞如果真的送你女人,那要如何是好?”
君墨染:“你想让我怎么办?”
沈清梨想了想,小声道:“要是不好拒绝,暂时收下也没什么”
君墨染笑了声:“我可没时间陪他玩这种把戏,速战速决,陪阿梨去边疆才是正经事。”
沈清梨脸色一红:“那你有什么计划吗?”
君墨染双手按在她肩膀:“阿梨,为夫这回可全靠你了。”
她一脸茫然:“我?”
入了夜的金鼎轩灯火通明,显得格外富丽堂皇。
三楼。
君墨染坐于主位,王良飞坐在他下首,两列皆是按官阶依次入座的官员。
先前君墨染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斩了王良飞得力干将和路的儿子,众人还以为今日必是个鸿门宴。
谁也没想到坐下没多久,二人便推杯换盏聊得火热,仿佛二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般。
喝到兴头上,王良飞拍了拍手,便有一队舞姬出来。
王良飞喝得满脸通红,对着君墨染道:“九千岁,你一定得试试,这些舞姬的滋味真的都很不错,很不错!”
他端着酒杯坐到君墨染身边,笑道:“早就听闻九千岁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传闻当不得真。”
“您是太子的叔叔,我是太子的舅舅,咱俩论起来还沾了几分亲,我年纪比你大,斗胆叫你声老弟,这些舞姬你一定要试试,不试就是不给我面子!”
君墨染似是有些为难道:“这我家夫人——”
王良飞拍他一下,笑容暧昧:“你别装什么情深似海——你在客栈睡了个妓子的事早传遍全杭州了。”
君墨染半推半就应了下来。
“好吧,既然列位都知道了,我也就不装了。美人在侧,我岂会坐怀不乱?但是王兄你有所不知,我那夫人跋扈的很,若是给她知道了,我怕是得不了什么好。”
王良飞“啧”一声,有些意外:“你堂堂九千岁一代战神,竟然惧内?”
君墨染满脸尴尬道:“我夫人功夫了得,我亦打她不过惭愧,惭愧。”
一脸活脱脱受尽夫人打压又不敢声张的模样。
王良飞一拍桌子,十分激动:“堂堂大周国的战神王爷岂能被个妇人欺压?你要向我学学,我睡女人,若是贱内敢说什么,我立刻一巴掌揍得她找不着北。”
“女人就是要打,打不过就找人打,多打几次就消停了。”
“不过你放心,今日金鼎轩都是我的人,没人敢传闲话出去。”他拍拍君墨染的肩膀,“我给你留了间上房。”
他一笑,将一个女人推进君墨染怀里:“这姑娘真的不错,你试试——”
话音未落,便看到君墨染手一甩,将那女人用力丢到一旁。
紧接着大堂上便响起一个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君墨染——”
沈清梨手中的软鞭长长地拖在后面,站在门口,怒目瞪着君墨染:“你竟敢瞒着我寻花问柳!”
她今日特意未戴面纱,王良飞被震住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丑的女人,阴阳脸,还一脸麻子,眼睛瞪得仿佛铜铃,穿着一身黑衣,仿佛夜叉一般直冲进来。
君墨染浑身一抖,指着王良飞:“王妃,你听我解释。是他是他逼我的!”
王良飞:“”
王良飞眼中不禁带了几分轻蔑之色。
坊间是不是把九千岁传得有些太过完美了。
这堂堂三军之首,战场上的修神罗刹就这?
说不准是他自己瞎编的吧。
区区一个妇人就能吓成这样,这胆也敢来江南查税?
罢了,他就勉为其难帮君墨染一把吧。
王良飞清了清嗓子:“九王妃,女子出嫁后要从夫,你——”
话还未说完,沈清梨手里的软鞭就甩向他面门。
王良飞惊的向后一退,面前桌上的杯杯盘盘瞬间四分五裂,一片白菜叶子飞到他头顶,还往下落着汤汁。
沈清梨冷冷看着他:“你就是王良飞?是你逼我家王爷睡别的女人?”
她不等他回答,鞭子又飞向王良飞。
王良飞哪里见过此等悍妇,就是他夫人也远远不及,顿时高喊:“来人!快来人呐!”
一鞭子挥过去,王良飞的官帽都碎成两半。
赵德顺跑过来试图阻拦:“万万不可啊,九王妃手下留情,我们不过是——”
沈清梨又一剑过去,削掉赵德顺的腰带。
赵德顺连忙用手提住往下掉的裤子,“唉哟”一声。
沈清梨尴尬地看了眼君墨染:我不是故意的。
君墨染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沈清梨信心大增,看来最近没有白练,鞭子挥得还不错,君墨染很满意她的表现。
她手握长鞭,越打越有感觉,人也越来越兴奋。一面甩一面还大喊:“还敢不敢惦记我们王?我让你惦记王爷——”
现场一片混乱,无辜中枪之人比比皆是,众人的官帽都歪歪扭扭,有些连发髻都乱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不慎中鞭,那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