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敲了敲门问春华:“王爷呢?”
春华道:“王爷跟云生在书房,说是盛京来了信,突然有要紧事。”
沈清梨莫名觉得心头一阵失落。
他忙就先忙吧,刚好她可以先洗个澡。
洗完澡都半个时辰了。
君墨染还没有回来,该不是在故意逗她吧。
沈清梨感觉自己像一个望欲穿等丈夫归来的小媳妇,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她怎么感觉君墨染是故意要吊着她呢。
又过了半个时辰。
沈清梨躺在床上都有些困了,心头愤愤道:好,君墨染你有骨气。
他今晚休想碰她,休想!
这样想着,沈清梨拉过被子准备睡觉。
恰好这时,君墨染推门进来。
两人隔着床幔眼神相遇,沈清梨“哼”的一声,翻身背对着他。
君墨染无声一笑,他的阿梨生气了。
放下怀里的盒子,叫了水沐浴。
沈清梨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睡下,但听着远处传来缓缓水声,脑子里全是那人慢条斯理的动作。
更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君墨染终于起身,又慢条斯理地擦头发。
沈清梨深吸一口气,躺着一动不动装作睡着的样子。
今晚他别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君墨染终于掀开床幔,躺过云伸手抱她。
沈清梨身子一滚,转到墙角,依旧留给他一个后背。
君墨染看着空空的怀抱,有点好笑。
“好阿梨,是我的错,我补偿你,好不好?”
“不——”
“好”字还没说出口,她浑身一颤身子便软了下来。
他吻了上来,很强势。
月光下,她仿佛仙女。
结束后,她湿漉漉地眼神望着他,一言不发。
他最是受不了她这样无辜地看着他。
君墨染爱怜地亲了亲她鬓角,重新将她抱上床,哑声道:“我叫人换床裤子来。”
沈清梨窝在她怀时,点了点头,也顾不得害羞不害羞的事了。
重新换了被子,洗漱完,沈清梨便害羞地背过身去面朝墙睡。
真的是太离谱了。
原以为成亲几个月,她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是她浅薄了。
她闭着眼睛,又被君墨染从身后搂住。
她回头,君墨染眸色幽暗看着她,出口的嗓音也低沉,带了几分餍足。
“羞什么,我喜欢看,很美。”
“”
沈清梨闭上眼,软软道:“我想睡觉。”
他低低笑出声,似是也有些倦了,轻声道:“睡吧。”
这一觉睡得比昨夜还晚。
沈清梨醒来时,阳光都有些刺眼。
她脑袋有些发懵,心想自己不会睡到午时了吧。
身边的铺已没了余温。
她招来春华伺候她梳洗,似是不经意间问道:“王爷几时起的?”
春华一边给她挽发,一边回道:“王爷已起快两个时辰了,说是还有要事,让王妃一会儿自己吃饭。”
跑得倒是快。
沈清梨娇嗔,想着昨夜之事还有些心悸。
一墙之隔的君墨染,此时摊开纸正想写信给周瑜,提起笑后却总想起昨晚沈清梨在他笔下的模样,一时竟思绪凝滞,想了好久都没想好措辞,最后只得作罢。
抬眼看一眼白墙,也不知想到什么,不觉一笑,将笔清洗后重新挂了回去。
自从他受伤休养后,京中便乱成一团。
王良飞被压到京城三司会审,最终也只得了个流放的罪名,太子实力大减,二皇子信王在朝中气焰大涨。
一向不起眼的六皇子君宁远也被皇上叫到朝堂之上,每日开始上朝,叫朝中众人嗅到几分不寻常的气息。
信王和太子斗得愈发厉害,把几位内阁大人都拖下了水。
朝堂之上乌烟瘴气,君墨染远在天边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到入秋,皇上下了一道圣旨传君墨染回京,平静就这样被打破了。
吃过饭,沈清梨指挥众人收拾东西时收到了娘亲从盛京寄来的信。
她出来的这些日子每月都要跟娘亲通信,这个月的信一直迟迟未到,她还有些担心,眼下收到心里总算松下来。
她打开,表情却有些发沉。
“何事?”
君墨染收拾完东西进来,见她表情不对,便走到她身边。
沈清梨将信递给他:“陆氏的父亲复用回了京,并深得圣心。娘亲说,陆氏已经从庄子上接回永望侯府。”
信上还说,江之礼娶了安宁公主,永望侯府时不时会到沈府打听九千岁之事,不知是何居心。
陆氏和安宁公主也都亲自上门,说是走动,实则也是想打探他们的行踪。
她同陆氏先前就已闹成那样,安宁公主也是不喜欢她,回京后怕是没有安生日子了。
不过这些日子她也没白过,不再是原来那个她。
谁怕谁,还真不好说。
君墨染看完信,沉吟片刻道:“阿梨,这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