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失望道:“你还是不信我吗?”
话音一顿,她自嘲道,“也是,白颜是除你母亲之外,在你生命里第二重要的女人。你自然不信,她是这么残忍恶毒的女人,竟然会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手!”
司夜擎薄唇紧抿着,不发一语。
云浅讽刺道:“我已经不在乎你到底信不信我说的话。司夜擎,你知道吗?我曾经爱过你,但是现在不爱了!既然不爱了,不管你什么态度,我都不在乎了!”
这一句话,宛若诛心。
司夜擎冷笑:“你爱过我?”
他不信她爱过他。
她总是控诉,他对她没有半分信任,可她呢?
她何尝不是不信任他!
没有信任的爱,谈何是爱。
司夜擎道:“当初,是你决绝地一走了之。如果,你不曾走,就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
云浅一听,却是笑了:“司夜擎,你不觉得你这话多可笑吗?你把别的女人带到家里来,要和我同一屋檐下,我接受不了!我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我让你赶她走,否则,就是我走!结果呢?你做不到。那是我家!如果你要把其他女人带回来,我走不好吗?”
她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我凭什么要容忍别
的女人和我同住一个屋檐下!我接受不了二女共侍一夫!”
司夜擎打断道:“你就这么想我吗?二女共侍一夫?你这话是在恶心谁。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她是我妹妹!”
云浅反驳道:“你有和我解释过吗?我问过你不止一次,你为什么要对白颜这么好?你是怎么说的?你有过半个字的解释吗?你没有!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她几乎是用尽全力力气吼完这句话,声音快要破裂:“你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你总是高深莫测,你总是把自己闭关在重重堡垒中,我根本触摸不到你的心!你明明是我丈夫,我却觉得,我从来没有剥开过你的心,走进过你心里!”
云浅突然哽咽了起来:“我一直以为,你爱的人是她!你爱过我吗?”
司夜擎喉结微微滑动。
“爱”这个字,如鲠在喉,无法吐出,却又难以吞咽。
云浅道:“罢了!这些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是现在,我们各论各的。”
说完,她便沉默,再也不看他一眼。
到了医院。
云浅匆匆赶到病房。
医生刚退出门外,一见到司夜擎,立刻毕恭毕敬道:“司总……”
云浅越过医生,直接进了病房。
她来到病床前,看到团团脸色煞白,不省人事。
床边的垃圾桶里,团团吐了几口血,血是发黑的。
他又毒发了。
云浅想要抱起他,却发现手上没什么力气。
司夜擎走过来,单手把孩子搂抱在怀中:“你要带他去哪?”
云浅道:“我之前联系了一个教授,他是有名的中医世家传人,是白颜的师伯,他能解团团身上的毒。”
司夜擎却对中医半信半疑:“他如果能解,孩子为什么又毒发了?”
云浅道:“中医和西医药理不同,西医还要分疗程呢,中医也不是一步就位的!”
司夜擎问道:“他在哪儿?”
云浅道:“s市!我们什么时候启程?最好今天,不……立刻,马上!”
司夜擎看了看航班,道:“现在订机票来不及了,我派司机开车送我们去。”
云浅怔住:“来得及吗?开车需要11个小时的行程。”
司夜擎挑眉:“b市飞往s市的航班,即便是马上订机票,最快也要下午起飞,抵达s市,也很晚了。况且,现在机票已经订完了,最近的航班,也在明天了。”
云浅闻言,也只能接受这个安排:“好,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发?”
司
夜擎道:“马上。”
20分钟后。
司机马不停蹄赶到了。
他带了一个崭新的儿童座椅,安装在后排。
整整11个小时的车程。
路上,云浅提前联系了薛教授,赶到s市的时候,已是凌晨4点了。
中医院住院部大楼。
薛教授给团团安排了一间病房,将团团收治入院之后,他对云浅道:“你们赶路辛苦了,孩子先留在这里,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云浅道:“薛教授,你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一直在等我们,麻烦了。”
薛教授道:“没关系。”
云浅有些不放心。
薛教授却道:“我刚刚给孩子诊脉,他情况还算乐观,你别担心。”
云浅听到这里,才安心地离开。
回到车上,司夜擎吩咐司机就近找一家酒店。
云浅这才发现,她走得仓促,身份证没有带在身上。
上午去法院的时候,她把身份证放在包里,包给陆玥带走了。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
司夜擎下车,就看到她坐在车上,脸色踌躇。
“怎么?”
云浅道:“我身份证没带。”
司夜擎道:“我带了。”
云浅拧了拧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