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榕根本不给郑家裕把话说完的机会,语气非常冰冷,显然即使过去了二十多年,她依旧对郑家裕的不辞而别怀恨在心。
“小榕,我”
郑家裕一上来就碰了一鼻子灰,满脸愁容地转头看向陈凡,嘴巴瘪了瘪,不知该说什么。
陈凡微笑着摇了摇头,跟在陆绍榕身后走进了凉茶店。
他先跟母亲陈翠兰打了个招呼,接着又转头对陆绍榕道:
“陆阿姨,其实郑、郑叔叔这次是很有诚意来向你道歉的,你就给他”
“小凡。”
陆绍榕不等陈凡把话说完,便摇头打断道:
“阿姨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管了。”
说完,她又冷眼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郑家裕道:
“姓郑的!你不要以为拉来小凡当说客我就会原谅你!你别痴心妄想了!”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赶快在我眼前消失!”
这时,陆风走到了陆绍榕的身边,看了眼郑家裕没说话。
虽然他也对郑家裕没什么好观感,但怎么说呢,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的亲生父亲,所以要让他也跟着骂郑家裕,他有点开不了口。
“小榕,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郑家裕充分发挥出了死皮赖脸的精神,走进店内站在陆绍榕的身后道:
“我之所以不辞而别,是因为香江城那边出了点事,我怕你担心才没有告诉你就走了。”
“本来我是想着把事情处理完就马上回来的,但我受了很严重的伤,在医院里昏迷了大半个月,所以”
“那你怎么没死呢!”
陆绍榕再次厉声打断郑家裕的话,回过身来想要把郑家裕给骂走。
可就在这时,她才突然发现郑家裕身上的变化。
头发不再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原本身上穿着的昂贵西服也换成了普通的t恤加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完全没了之前在车站时的大老板派头。
看到郑家裕这副模样,陆绍榕心中的气似乎也消减了一些,但还是板着一副脸道:
“郑家裕,以前的事我不想再听,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早就把你给忘了。”
“所以你也不要再来找我,更不要想用钱就能让我原谅你,我不稀罕你的臭钱!我们就当从来没认识过,你走吧。”
郑家裕听到陆绍榕这么决绝的话,也不生气,反而微笑着说道:
“小榕,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不然你也不会这二十几年都不嫁人。”
“你说得对,以前的事,不管什么原因,都是我错了,所以我今天是诚心诚意来向你道歉,祈求能得到你的原谅的。”
话说到这,郑家裕从怀中拿出了一只礼盒,当着路上榕的面打开来,里面装着的正是陈凡给他的那支金镶玉发钗。
“小榕,我知道你非常喜欢发钗,也记得曾经你看见橱窗中摆着的发钗走不动道,所以我特意为你买下了这支发钗,当作是我的认错礼物。”
陆绍榕连看也不看郑家裕手中的发钗,冷声说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早就不喜欢这东西了!”
“我不需要你的什么认错礼物,你赶快走吧!不要让我用扫把赶你,到时候谁都不好看。”
陆绍榕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脑中却又不自觉地回忆起了曾经和郑家裕在一起的美好和快乐。
诚然,她的确很爱郑家裕,也是她这辈子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深爱的男人。
可有句俗话说得好,爱越深,恨就越深。
陆绍榕为了郑家裕,能二十三年不嫁人,但这二十三年所积攒起来的怨恨,也是深似海。
所以此刻不管郑家裕说什么,她也无法原谅曾经这个不辞而别的男人。
而就在郑家裕准备要继续说些好话时,只听得几声刺耳的刹车声从身后的马路上传来,五辆奔驰大g接连停在了凉茶店外的马路边。
车门一一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出,为首的正是许可为。
他满脸嚣张,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凉茶店,直接把郑家裕给撞了个趔趄。
郑家裕怒火‘噌’的一下上来,冷眼盯着许可为等人道:
“你们是干什么的!”
许可为闻声,扭过头扫量了一眼穿着普通的许可为,刚想开口大骂,却突然看见了郑家裕手中拿着的那支金镶玉发钗。
“妈的!这不是老子的东西吗!怎么会在你这个土鳖手里!”
“你们几个,给老子把发钗抢过来!再把这土鳖打一顿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