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你怎么样了?”刘危安轻声问。 “我……没事!”妍儿表情茫然,看着白茫茫的世界,惊讶:“怎么会这样?”看看自己的双手,又看看东方青鱼,“我没死!” 她隐约知道这一切和自己有关,但是具体如何,她就不甚了了了。 “没事就好,这些不用管。”刘危安拍了拍妍儿的肩膀,她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不散发出寒气了。只要没有威胁,她的能力就会自动隐藏。 砰! 枯树上突然掉下一个冰坨坨,是一只乌鸦,把妍儿吓了一跳。 “嗯?不对!”刘危安本来不在意,忽然意识到什么似得闪电抬头看过去,冰晶碎裂,露出一只巴掌大的小乌鸦。别的乌鸦都是两个巴掌大,这只乌鸦却只有巴掌大,小了足足一倍。体积小是小事,重点是它的脑袋上,有一小撮白毛。 乌鸦长白毛,怎么看都不科学。 “哎呦,摔死爷爷了!”小乌鸦发出一声惨叫,抖动翅膀,把冰渣子扑开,走路一瘸一拐的,然后又卷缩一下身体,“冻死爷爷了!” “啊——这只乌鸦会说话。”妍儿惊讶无比。 “我又不是乌鸦,当然会说话了。”小乌鸦抬起头,用很高傲的目光看着妍儿和刘危安两人。它的眼珠子是白色的,没有黑,直愣愣的,看的人心中发毛。 “你就是乌鸦。”妍儿缩了一下身体,想到刘危安在身边,又挺直了。大乌鸦她很害怕,但是这只小乌鸦似乎没有那么危险。 “爷爷是魂魄入主乌鸦的身体,本质上爷爷还是人类,不是鸟。”小乌鸦强调道。 “哦!”妍儿好奇地看着小乌鸦。并不理解人的灵魂和乌鸦的身体是如何共处的。 “晚辈刘危安,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刘危安抱拳,他见过小叫花子,小叫花子的仆人是一具会说话的骷髅人,那玩意儿比说话的乌鸦奇怪多了,所以不觉得有什么。 “我是——”小乌鸦突然住口,摇摇小脑袋:“不妥,不妥,我老人家的大名不能随便说出来,否则会有大问题的,嗯,不能说,你就称呼我乌鸦前辈好了。” “你不是说你 不是乌鸦吗?”妍儿忍不住插口。 “叫乌鸦,又不代表是乌鸦,有的人叫狗蛋,难道他就是狗蛋?”小乌鸦反问。 “不是!”妍儿摇摇头。 “乌鸦前辈,那些乌鸦……还活着吗?”刘危安自己判断,这些乌鸦都冻死了,如果不是小乌鸦,他很自信自己的判断,但是现在不自信了。 小乌鸦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死翘翘了,被‘阴’的力量冰住了,还想活吗?又不是真正的追魂使者,只是一些失败者而已。”小乌鸦的语气很是蔑视。 “你怎么没死?”妍儿问道。 “我老人家自然不同,岂能把失败者与老夫并列,岂有此理。”小乌鸦很生气。 “对不起啊,老人家,我只是觉得你更小。”妍儿歉意道。 “个头小不表示力量小,懂吗?真不明白你的脑子那么笨,‘阴’为什么会选择你,难道因为你脑子里水多?”小乌鸦嘴巴很臭。 “前辈是什么时候进来这里的,对这个遗迹熟悉吗?”刘危安说话的时候还保持警戒。所有的东西都被冻死了,唯独它不死,虽然小乌鸦没有散发出任何危险的气息,但是他感觉这东西不简单,小心无大错。 “你小子想套我的话?”小乌鸦斜着眼睛看着刘危安:“你还太嫩了,不过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没人比我更了解这个遗迹了,不对,屁的遗迹,谁告诉你这是遗迹了,这是墓。” “谁的墓?”刘危安问。 “第二代人王的墓。”小乌鸦傲然道。 “人王!”刘危安吃了一惊,随即露出疑惑:“不对,如果是人王墓,格局不对,这里的地势根本匹配不了王者之气,最多是一尊诸侯墓。” “三才共尊,八面来朝,如此地势,天下少有,你竟然说地势不对,你到底懂不懂风水?”小乌鸦很怀疑地看着刘危安,“你小子师承何派,学了些什么玩意?” “无门无派,自学的。”刘危安老实道。 “……”小乌鸦没好气道:“不动就别瞎讲,如果只是诸侯墓,能困住我老人——能让我老人家流连忘返,不舍得离开吗?” “原来你是被困是这里的。”小乌鸦改嘴虽快,妍儿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放屁,老子是自愿留在这里的。”小乌鸦大怒。 “原来如此,我们就不打扰前辈了,告辞!”刘危安拱了拱手,和妍儿转身。 “等等我——”小乌鸦急了,扑棱者翅膀飞过来,也不管妍儿愿不愿意直接落在她的肩膀上:“我跟你们一起离开吧,我感觉和你们有缘。” “哎呀——”妍儿明显很嫌弃小乌鸦,但是又不敢驱赶,脸上有几分惶恐,委屈地看着刘危安:“公子——” “不怕,前辈这么大年纪了,不会欺负女流之辈的。再说男女授受不亲,前辈一看就是一个自重的人,不是那种占女孩子便宜的猥琐老人,他应该是落错地方了。”刘危安微笑道。 “你小子很阴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