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盛焉的性子本就暴躁乖张,唯有对着苏佩佩,才能稍稍沉下心来。
可现如今,苏佩佩一而再再而三的使小性子闹脾气,即便是深爱她的霍盛焉,也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皱起眉头,冲着苏佩佩吼了一声,可就是这一声,让苏佩佩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盛焉,你说什么?你为了这个女人……你这样吼我?”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不敢相信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霍盛焉。
“霍盛焉,你别忘了,当年是谁帮着你逃离那个该死的家庭,是谁,为了给你创业拉赞助四处奔波,是谁陪着你从一无是处,走到今天的地位,霍盛焉,是我,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是我!”
她顾不上什么形象,浑身颤抖着朝霍盛焉如此吼道。
“如果你执意为这个女人,和我争吵的话,那你们,就都给我等着吧!”
苏佩佩说着,根本不听霍盛焉的劝解,扭头跑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霍盛焉无奈叹息:“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我看她的样子,倒是有些不大对劲。”
苏唤眉头微皱,如是道。
这话引起了霍盛焉的注意,他微微挑眉,问道:“你看出来了些什么?”
“按理说,苏佩佩原先是个十分冷静且能忍耐的人,起码情绪都会憋在心里,而不会随意向外发泄,最近却一反常态,要我看,其中必然有问题。”
听苏唤这么一说,霍盛焉也察觉到几分不对。
似乎是从今年开始,苏佩佩的性情才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而这些变化,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那依你所见……”
“我心里虽然有了猜测,但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样,你先回去哄着她,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出门工作
了,仔细观察一下她的生活习惯,到时候来跟我说,然后我们再去证实。”
虽说,她曾经与苏佩佩有过一些过节,但所谓医者仁心,看着苏佩佩这样歇斯底里行为古怪,苏唤还是不忍心。
霍盛焉闻言点点头,又道:“既然文件送到,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先看着吧。”
说罢,他起身,拖着疲惫的身躯,出了苏唤家门。
他坐上车子,回到曾经的爱巢。
站在门口,望着两层高的小别墅,他深吸一口气,似乎进门需要耗费他不少心思,去下决定。
做足了心理准备,他才推门入内。
预料中的一顿怒骂并未袭来,屋内静悄悄的,格外安静,安静的有些吓人。
他悄悄走进客厅,却看见苏佩佩竟躺在沙发上睡得昏沉,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他叫来女佣,问道:“苏小姐这是?”
“小姐今天回
来,吵着说头疼,我给小姐服了药,没多久,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药?”
霍盛焉微微皱起眉头。
“什么药?小姐最近身体不好吗?”
女佣点点头,目光看向苏佩佩的方向,眼神带了几分怜悯。
“小姐最近心情格外焦虑,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方小姐见她日益憔悴,就拿了一些能够宁心安神的药物来,给小姐服用,小姐用了之后,心情的确是好多了,也好睡觉了不少呢。”
听着这番话,霍盛焉顿觉不对。
方文文从前阵子开始,就一直在撮合他和苏唤,跟苏佩佩的关系,也疏远了不少,怎么会这么好心,给她送来宁心安神的药物呢?
思来想去,总觉得这药里有什么问题。
“去,将小姐平日里服用的那个药拿一份给我。”
“是。”
女佣刚将药拿来给霍盛焉,便听见吱呀一声,
大门被人推开。
方文文站在门口,目光锁定在霍盛焉手上那包药上,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表哥,好端端的,拿什么药呀。”
“哦,没什么,听说你最近给你嫂子送了一些药,帮她宁心安神,助她入眠,我这最近心情也不大好,也有些失眠,想着拿来喝一点。”
见来人是方文文,霍盛焉立马扯了个谎,想将此事搪塞过去。
可方文文却笑着上前,从他手里夺过那包药,笑嘻嘻道:“哥哥你糊涂了,这药怎么能乱吃呢?这是我特地请人去给嫂子抓得药,当然只有嫂子吃了才有用,你吃只怕不好。”
“文文,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在这药里动了手脚,才不敢给我喝?”
霍盛焉也不跟她遮遮掩掩,冷冷瞪着她,严肃问道。
方文文身子一震,目光瞬间变得躲闪起来:“怎,怎么会……”
“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