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母后逼着自己和师傅好好学习骑马的原因 ,这几天玹栋的压力都很大,每天晚上连做梦都会梦到那一年的那一匹马发着疯,瞪了眼睛拼命奔跑的样子,又或者是会梦到母后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天早上宫人伺候玹栋起床的时候,发现他牙口紧紧的闭着,面上通红,用手一摸烫的吓人,宫人不敢耽搁立马请来了皇后娘娘,并且通知了太医。
皇上刚下朝就来到了,坤宁宫,看着坐在床上啼哭不已的皇后,和躺在床上还因为高热而昏迷的八皇子,立马变得龙颜大怒,生气的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八皇子好端端的怎么这样了。”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整个屋子里虽然站满了人,但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眼看皇上即将发怒,太医院张太医跪在地上,谨慎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八皇子,八皇子他病症来的太奇怪,臣等也不敢断言,皇子是什么病症,或许,或许是因为压力过大,加上前两日受了些风寒,忧思上火,所导致的高热不退。”
“放肆,你们都放肆,什么叫病症来的太奇怪,什么叫你们也不敢断言,全都只会说这一句话,如果连个病症都看不出来,要你们太医院,有什么用,来人呀,把这一群庸医给我分开关在坤宁宫后殿里,每天派一个太医来给八皇子瞧病,开药。如果看完了八皇子还不见好转,就把这群酒囊饭袋全砍了。”
听到这里太医们吓得一哆嗦,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有胆小的甚至差点尿裤子,毕竟他们知道,眼前这位君主,可真的是敢砍了自己的脑袋。
随着太医们被宫人带下去,寝殿里就只剩下了夫妻二人,皇后依然坐在床边,拉着八皇子的手不停抽泣着,皇帝见状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帝后已经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但是近些年 除了初一,十五以外皇上基本不来皇后的宫里,就算是来了,也最多就是陪着皇后用个膳,一般不会在坤宁宫里面留宿,但是看到皇后此刻悲痛欲绝的一直哭泣,毕竟是陪了他,二十多年的女人,他也有些动容了。
他轻轻的走到了床边,缓缓的坐下在了皇后的身旁,轻轻的把皇后搂在怀中柔声安慰道:“不要伤心了,孩子会好起来的。”
皇后抽泣得更加厉害了,抽抽搭搭的说道:“不是的,是臣妾,是臣妾不好,就因为玹栋他那天在演武场连马都不敢骑,让众兄弟们笑话,臣妾才急于求成给他压力,逼着他去学习骑马,还说半个月之内如果学不好就要狠狠地罚服侍他的太监和教他的师傅们。是臣妾太心急了吓着孩子,才让孩子变成这样的。可是臣妾也不想就这样呀,臣妾也是为了孩子着想,才会把事情弄糟的。臣妾的婉蕥为了朝廷早些年就已经和亲嫁到了赫拉,离乡背井,别父离母的,此生都唯恐无法再见到,臣妾身边就只有玹栋这一个孩子,叫臣妾如何能不上心,臣妾也只是想让孩子努力上进,没想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说罢皇后哭得更厉害了些。
皇上急忙安慰道:“这个孩子确实是资质平平,而你也不过只是关心则乱。”
皇后抽泣的说道:“只要孩子好了,臣妾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就好,臣妾再也不会去逼迫他了。”
皇帝听到皇后这么说,心里惆怅的想道;这可是朕唯一的嫡子,既然是这样的,未来可如何是好,难道自己真的就只能考虑其他的皇子吗?
但是看到皇后哭得那么伤心,又看到病床上昏迷未醒的玹栋,皇上终究是不忍反驳皇后,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她,最后就只能化作一声默默的长叹。
祥福宫里,这天天气很好,景玹楷和李静芙正坐在窗边下棋。
景玹楷感叹道:“芙儿,你真累呀。”
李静芙疑惑的看着景玹楷。
“你看你,又要认真下棋,又要考虑怎么让我只赢了一子半子的。你说你是不是很辛苦。”景玹楷戏谑道。
李静芙娇嗔道:“哪有,本就是芙儿棋艺不佳,哪里就让殿下了。殿下真是太抬举芙儿了。”
景玹楷道:“那这一局,你可不准再让我了,让我也学习学习这女诸生是怎么下棋的。”
两人正在玩笑中,只见白露捧着一个竹子编的花篮开开心心的进来了。
正准备放在壁橱上的时候被李静芙看见了,李静芙看见她这么开心,不禁打趣道:白露,你这丫头是拿的什么进来,看把你高兴,给我看看。”
白露兴高采烈的把花篮捧到了李静芙面前高兴得像个雀儿似的:“小姐,小姐你快看,今天我本来是想去御花园采点芦苇回来给您插瓶的,这个可是在西苑的时候遇到了黎婕妤娘娘宫里的云霞姐姐在和其它姐妹编花篮,我也问她要了一个来玩,可是想着这个玩意新鲜,于是就把她带来给小姐你看看,小姐你看这花篮编的真是精巧。”
李静芙很配合的接过了花篮,但是当她看到里面的花儿时,脸色就变了。
这花篮小巧玲珑,里面放着好几种颜色的花,开的粉红可爱的桃花,洁白无瑕的李花,以及嫩黄嫩黄的杏花。本来这些都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