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嫔看到女儿哭累后,渐渐的睡去了。自己坐在床边想了想,便擦干了眼泪,吩咐丫鬟琴音给自己梳妆。
他想去求皇上收回成命,今天它特地让丫鬟给自己梳了一个小小的双刀髻上面只带了一只珍珠步摇,身上穿了一件月白色对襟袖暗花的褙子,里面搭配了一件浅蓝色的襦裙,脸上也不知敷了多少粉才能勉强盖住哭过的痕迹。
她像是直接去了尚书房,小夏子看见她来了连忙堆笑行礼道:“奴才给张贵嫔娘娘请安。”
“劳烦夏公公为我通报,本宫要求见皇上。”
其实小夏子也知道张贵嫔娘娘大概是为什么事情而来,为难的说道:“贵嫔娘娘,您要不先回去吧,皇上说了不见您。”
张贵嫔跪在了地上说:“皇上不肯见我,我就一直跪在这,跪到他肯见我为止。”
小夏子,看到这种情况,只是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娘娘,您说您这又是何必呢?”说吧,还是往尚书房内去向皇帝禀报这件事情。
“皇上,张贵嫔娘娘来了,就跪在殿外前要求见您呢?”
皇帝连头都没有抬,继续批阅着奏折,说:“不见,让她回去吧!”
“娘娘,皇上不肯见您,让您直接回去。”
张贵嫔还是那句话,:“那我就一直跪着,跪到皇帝愿意见我为止。”
小夏子见状如此不好,继续再劝,只是叹着气,摇着头到屋前去候着了。
两个时辰之后,就听到屋里皇上在传小夏子。小夏子忙不迭的就进去了。皇上或许是心底还顾念着一丝,这么多年,张贵嫔服侍自己,也算尽心的意思。或许是因为觉得迟早要面对这件事情,所以还是决定让张贵嫔进来,把话讲清楚。对小夏子说道:“还是让张贵嫔进来吧!”
张贵嫔在外面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显然对于他这样养尊处优的身子来说,已经快要跪不住了。小夏子出来对她说:“娘娘,你快起来吧,皇上让您进去呢。”
听到小夏子的话,张贵嫔马从地上站了起来。也许是跪的时间太久了,脚步有些站不稳,来的时候差一点就摔倒,还是小夏子扶了一把,说道:“娘娘,你可要仔细些。”
张贵嫔起来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就往上书房内走去。
“臣妾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贵嫔恭敬的行礼道。
皇上头也没有抬,就说了一句:“免礼平身,赐座。”
张贵嫔从容不迫的坐在了小太监端来的椅子上,说着:“臣妾听闻陛下打算让六公主去天狼国和亲。”
“嗯”
“臣妾以为不妥,这此时,正乃太后孝期,公主不宜出嫁。二则,臣妾听说这莫寒单于今年已经年逾六十,贪花好色,他的孙儿都比萍儿大几岁。是这样一个人,又怎能让萍儿嫁给他呢?三则,这天,狼谷地处北域,环境艰苦,离着大虞又那么远,别父你母的,这也太苦了,还望皇上三思。”
“公主受天下所养,自然也应该尽到公主的责任,嫁个公主能换取两国多年的和平,这是最好的结果。否则,两国一旦开战,必将面临生灵涂炭。茹萍她从小享受公主的待遇,也应该为此尽到公主的责任。”皇上淡定的说道。
“可是我大虞朝雄兵百万,怎么会惧怕它一个小小的天狼国!”
“呵呵,那爱妃可知道,我们大虞朝,西边有吐蕃王朝,和赫拉部,北边有天狼国,南边还有身毒虎视眈眈呢?而且就去年黄河决堤以及山南地区大旱的事情,朝廷又出了多少银子赈灾呢。国库暂时又能不能有底气去和天狼国开战呢?”
听到皇帝这么说,张贵嫔知道此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无力的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苦笑道:“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皇帝看到张贵嫔这个样子,不忍心的摇了摇头,小夏子吩咐道:“好生,送贵嫔娘娘回去吧!”
永德二十六年,八月初六,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六公主茹萍的婚期就定在这一天。一大早天不亮,六公主就开始起来梳洗打扮,喜娘为他穿上了大红色的嫁衣,她的生母张贵嫔为她梳着头,她用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母妃没有其他的想法,母妃就希望我的萍儿平安顺遂一辈子,天狼国苦寒,你去了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子。有机会的话记得一定要跟母妃来信啊!”说罢竟然掩面哭泣了起来。见状六公主也忍不住想哭。
琴音连忙安慰道:“娘娘不要哭了,今天是六公主的喜日子,咱们还是应该高兴一些的。”说罢,她自己也带哭腔掩面流泪了起来。
而这时候,六公主止住了哭泣。说道:“母妃,女儿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您在宫里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走前女儿还是想再去宗人府看看弟弟。”
众人到了宗人府,也许是因为景玹桐知道今天姐姐要远嫁的原因,所以还是见了姐姐最后一面。姐姐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头上戴着婚礼用的冠子。这个公主桂冠闪闪发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把六公主衬托着更加娇艳美丽,若天仙一般。
两姊妹相顾无言,泪水眼眶里不停的翻涌着,终究还是六公主先开了口:“弟弟,我要走了,就要嫁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