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铁门街,布里斯的活动逐渐减少,因为已经购入了枪械、仪式银匕、白水晶灵摆,还有一些银片,准备制作一些符咒。
换句话说,布里斯一直在家里钻研各种仪式。
“这没有人引路自己摸索实在是太难了。”这些天布里斯仅仅设置了灵视的开关,轻敲鼻尖两下。他一直在静心冥想以收束发散的灵性,以至于他都没有什么时间去探究扮演法守则。
“好了,”布里斯颤抖的手下终于雕刻出了一件符咒上的赫密斯文,他慢慢用灵性引导水银进入沟壑中,随即用仪式银匕构筑了灵性之墙,避免有人察觉。
他点燃了一根红色和一根黑色的蜡烛,又掏出了一根由玫瑰、薄荷、月亮花等制成的蜡烛,也将它点燃。他又把已经做好的的三枚半成品符咒放在了蜡烛前,接着将鱼人的鳔切成三份,放在了符咒上。
布里斯为了保证仪式的效果,特意选择周日的晚上,同时在这个略显逼仄的房间中布置了水晶球、银环等物品。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开始吧。”布里斯深吸一口气,将满月精油在三根蜡烛上各点了三滴,同时敲了敲鼻尖,开启了灵视,后退三步,用赫密斯文念道:
“我祈求黑夜的力量,
我祈求绯红的力量,
我祈求女神的眷顾。
夜香草啊,属于红月的草药,请将力量传递给我的咒文。
月亮花啊,属于红月的草药,请将力量传递给我的咒文。
祈求您让祭台上的物品形成符咒……”
陡然间,房间内灵性鼓动,鱼人的鳔不见了他眼前所见的祭坛顿时就变得幽暗深沉,仿佛有难以描述无法言喻的神性正从中间那朵烛火里弥漫而出。
那烛火一下蹿升变大,但却未能照亮四周,反倒让祭台上的三片黄铜符咒染上了数不清的复杂符号和流动数字,或大或小,或疏或密。
不过转眼间,那些符号和数字又都消失不见。
“感谢您的恩赐。”布里斯长舒一口气,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他解除了灵性之墙,从口袋里拿出了白水晶灵摆,在纸上写下了“这些符咒是成功的”,心中默念几次,把灵摆竖直悬挂在手腕上,在白纸上方悬停。
灵摆顺时针旋转,表示肯定。
布里斯随即捡起符咒,设置了开启咒文:赫密斯文的“黑夜”。
布里斯轻揉着因长时间专注而略显酸涩的双眼,缓缓站起身,踱步至窗边,拉开窗帘一角,让一抹清冷的月光偷偷溜进屋内,与昏黄的烛光交织成一片柔和的光影。他转身走向书桌,指尖轻触过桌上散落的各种仪式用品,最终落在那份略显陈旧的报纸上。
他轻轻拿起报纸,对折,又对折,直至版面缩小到适合阅读的大小,随后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在摇椅上。窗外偶尔传来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与室内燃烧的蜡烛噼啪声交织成夜的序曲。布里斯的目光在字里行间跳跃,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嘴角微扬,仿佛正随着报道的起伏跌宕,经历着一场场未曾亲历的冒险。月光透过窗棂,在他专注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他与报纸间那份静谧而深沉的交流。
当然,看一些故事以愉悦心情是次要的,主要还是要看看有关聚会的信息。
布里斯从犄角旮旯里找到了聚会的时间。“明天啊,再去碰碰运气吧,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呢。”
次日黄昏,铁门街被夕阳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金辉,布里斯身着整洁却略显旧色的蓝色工人服,肩上的布料因无数次洗涤而微微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步伐稳健地穿梭在狭窄的街道间,每一步都似乎在向未知的探索迈进。
抵达勇敢者酒吧时,门外的霓虹灯已悄然亮起,斑斓的光影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跳跃,为这略显沉闷的傍晚增添了几分生动。酒吧内,客人间的谈笑声交织成一片热闹的氛围。布里斯推开门,一股混合着烟草与啤酒香气的气流迎面扑来,他微微眯眼,适应了室内的昏暗。
“南威尔啤酒,谢谢。”布里斯熟稔地从兜中掏出了5便士,从酒保手中接过啤酒,轻轻喝了一口微苦醇厚的啤酒,询问道:“卡斯帕斯在哪?”
“三号纸牌室。”酒保擦着酒杯说道。
布里斯穿过嘈杂的酒吧,灯光昏暗,人影绰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神秘的兴奋感。他沿着狭窄的过道,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节奏上,两侧是紧闭的房门,偶尔传来低沉的交谈声或笑声,更添几分探险的意味。终于,他停在了一扇标有“三号纸牌室”的门前,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室内光线比外面稍亮,几盏复古的台灯散发出柔和的黄光,照亮了一桌桌围坐的客人,他们或低声交谈,或专注地玩着纸牌游戏。布里斯的目光迅速扫过,最终定格在一个角落,那里坐着一位年老男子,正悠然自得地品着威士忌,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羁与暴烈,那正是卡斯帕斯。
又经过了曲折的道路,布里斯带上了铁面具,敲开了门。
他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周围十来个人,缓缓开口:“我需要购买一对成年??曼哈尔鱼的眼睛,以及食灵者的胃袋,还有50克??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