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逐渐绝望甚至崩溃乃至阴沉的表情,布里斯明白该收手了。
布里斯轻抚过衣摆上不存在的尘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得意与解脱。他缓缓站起身,周身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光环笼罩,与周遭的黯淡与绝望形成鲜明对比。赌场内,灯光依旧闪烁,却照不亮每个人心头的阴霾。他礼貌性地向四周微微欠身,那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
“谢谢诸位款待。”布里斯心中默念,声音虽未出口,但那份诚挚却仿佛穿透了喧嚣,直达每个人的心田。他转身,步伐稳健而轻盈,穿过人群中的缝隙,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随着他逐渐远去,背影在灯火阑珊中拉长,最终消失在赌场深处的黑暗中,留下的是一室的惊愕与未散的余波。
“我忍不了了,这也太欺负人了。”金眉大汉把手里的牌拍在桌子上,愤怒令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金眉大汉的怒吼在赌场内回荡,他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周围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他瞪视着布里斯消失的方向,眼中燃烧着不屈与怒火,随即转身,对着身旁几位同样义愤填膺的赌客吼道:“哥几个,咱们不能让这小子这么嚣张!走,干他丫的,给他点颜色瞧瞧!”
话音未落,他已率先冲出人群,几个身影紧随其后,如同被怒火驱使的野马,穿过错综复杂的赌桌与人群缝隙。他们的脚步急促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这不坏事了吗,还好灵性直觉告诉我该走了。”布里斯表面冷静,实则内心慌乱。要知道,他虽然是非凡者,但序列九位格还是太低,更何况他还没有什么对敌的能力。也就是说,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穿越前练过的武术。
布里斯摸了摸自己腋下的手枪袋,如果发生什么,这就是他最后的依靠。
这把枪花了他3金镑,胡桃木手柄,黄铜枪管有10厘米长,现在,里面有6发子弹。
“这可都是钱,不能随便用。”布里斯思索着,来到了一处暗巷。
金眉大汉领着五人,气势汹汹地堵住了暗巷的出口,昏黄的街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漫长。布里斯背靠墙壁,双手微微下垂,目光冷静地扫过对方每一个人,那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警惕,也闪烁着不容小觑的坚韧。
“把钱给老子留下,你别想从我身上赚一分钱!”金眉大汉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他身旁的赌客们个个面露凶相,手中的拳头紧握,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随时准备将愤怒化为拳头,倾泻而出。
布里斯缓缓吐出一口气,身体微不可察地调整至最佳防御姿态,同时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腋下的手枪袋,心中迅速盘算着应对之策。
布里斯身形灵动,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在五人的包围中灵活穿梭。他利用每一个缝隙,每一次呼吸的间隙,闪避着那些夹杂着愤怒与蛮力的攻击。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板路上,瞬间蒸发,留下淡淡的痕迹。金眉大汉的拳头如同铁锤般沉重,每一次挥空都震得空气嗡嗡作响,但布里斯总能以毫厘之差躲过,留下一道道残影。
突然,一名赌客瞅准空隙,一脚横扫而来,布里斯身形一侧,借势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指尖几乎擦过对方的脸颊,带起一阵风声。他借翻滚之势,双脚蹬地,整个人腾空而起,在空中完成了一个漂亮的侧翻,稳稳落在巷子的另一侧,与五人形成对峙之势。
“小子,有两下啊。”金眉大汉揉揉手腕,再次摆好架势。
“这样不行啊,不如赌一把,拿枪吓唬他……不行,风险太大了,如果他也赌我打不中他们,我就只能抓瞎。”
布里斯的眼神骤然凌厉,仿佛夜色中的猎豹锁定了猎物。他猛地向前一冲,步伐之快,仿佛空气都被他撕裂,瞬间在人群中撕开了一个口子。那两人猝不及防,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踉跄几步,竟在金眉大汉两三米外站定,一时之间,竟忘了上前支援。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布里斯的右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探入腋下,仿佛那里藏着的不是冰冷的手枪,而是随时能绽放出奇迹的魔法。下一秒,一把精致的胡桃木手柄手枪已稳稳出现在他手中,枪口黑洞洞的,如同深渊凝视,直指金眉大汉的额头。
“朋友,我认为你有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要珍惜吗?”布里斯语气平静,似乎是在询问他晚饭吃了吗。
大汉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与路灯发出的昏黄灯光交织,映出一张惊恐万分的脸。他的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将眼前的景象刻入心底,却又不敢直视那黑洞洞的枪口。嘴唇剧烈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我……我……我只是……想……想讨个公道。”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成了呢喃,连他自己都听不清说了什么。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大汉粗重的喘息声和远处赌场内隐约传来的喧嚣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这片死寂。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