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蒋如汀跟在简海溪身后上楼,她低头看着前面人的脚步,心里有些打鼓,她不知道这个单独谈谈会谈些什么,可至少这是一次机会。
她心里抱着一丝侥幸,或许简海溪不如宁季维敏锐,不如莫厥冷血,或许自己在这里可以比较轻易过关也说不定。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蒋如汀在这里暂居的卧室,简海溪什么也没说,先拉了把椅子让她坐。
蒋如汀静静地垂眸坐着,低声问:“你想问什么?”
简海溪看了她一眼,淡声道:“我们想问什么,你比谁都清楚,那些你不想说的,就是我们想问的。”
蒋如汀微微一怔。
“可是我也知道,你不会说。”简海溪肯定的说,没有再看她,而是转身看向了窗外。
“那你……”蒋如汀脱口而出道,只是刚说了两个字就意识到了不妥,立刻又咽了回去。
“你想问,那我为什么还要再跟你单独谈一谈,对吗?”简海溪微微笑了一下道,“其实从你写的那份坦白书来看,我就知道你的心意了,可是有个人还不知道。”
“谁?”蒋如汀愣了一下问,她没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就开始被简海溪带着走,以至于她忘了自己原本是想主导这次谈话的。
“jojo。”简海溪淡淡道。
乍一听到
这个名字,蒋如汀心神都是一愣。
如果说蒋如沫是她不得不选择站在尤金斯。阎这一边的理由,那jojo就是拴在她身上,让她没有办法彻底踏入黑暗的绳子。
因为有这一根绳子在,她总是在黑暗的边缘徘徊,一时进一时退,不知道该走哪条路。
“jojo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在他眼里,曾经的世界只有黑白……不,只有他和世界之分。”简海溪想到jojo曾经的样子,眼里不由带了一丝笑意和感慨。
蒋如汀听过jojo之前的事情,知道他以前很自闭,也知道是简海溪拉他出来的,此时听到简海溪讲到这些事,不由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jojo曾对我说,你过得很不容易,让我拉你一把。”简海溪转头看向蒋如汀,笑了下道,“语气诚恳的好像跟我求一件多大的事情似的,他还从没有这么拜托过我。”
蒋如汀愣住。
正待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巧巧推门进来,端着两杯新茶,一杯放在蒋如汀面前,一杯放在简海溪面前。
“海溪姐,喝茶。”巧巧乖巧道。
“谢谢。”简海溪道过谢,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巧巧,笑着问道,“你怎么了?”
“我……”巧巧抠着手指道,“海溪姐,我能留在这里么?”
宁季维和莫厥他们明显在谈事情,她不是不想跟着,只是现在的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莫厥保持原来的相处状态,所以还不如躲开点好。
简海溪笑笑,点头说:“当然可以,这不是你家么?”
巧巧眼睛一亮,微红了脸道:“谢谢海溪姐。”
“不用谢我,说不定等会儿我还要你帮忙呢。”简海溪道。
“我?帮什么忙?”巧巧疑惑问。
“帮这位蒋小姐收拾行李啊。”简海溪似笑非笑道。
巧巧闻言怔住,同时愣住的还有蒋如汀。
简海溪看着蒋如汀道:“你做jojo的助理也有段时间了,对他也应该有些了解了吧。”
蒋如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囫囵道:“还……行吧。”
“他是个面冷心热的,别看他平时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只要是他接受了的人,就会掏心掏肺的对对方好。”简海溪意有所指道。
蒋如汀心里微动。
所以她是jojo接受的人吗?
“我曾经跟他说过让他辞退你,并且不要再跟你有什么联系。”简海溪直言,“他从没有违背过我的意思,这是第一次。”
简海溪的每句话,都好像一把软刀,精准的扎在蒋如汀的心上,强势的突破她好不容易设立起来的盔甲,硬是把她拒绝的那道光打
了进去。
“他跟我说你不是坏人,只是身在泥沼,不由己心。”简海溪说完,朝她举了举杯道,“喝茶。”
蒋如汀端着茶杯,却无心品尝,只喃喃问道:“他真的……这样说么?”
他曾对她说会帮她求一个光明的机会,她以为他最多只是跟简海溪打个招呼而已,却没想到他为她做了这么多。
要不是今天简海溪提起,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少年曾经多么想拉她一把。
蒋如汀觉得眼眶酸得难受,她不得不把头低得更低,这样才能遮住眼中的情绪。
“我答应过他会尽量帮你,但前提是你也会朝我伸出手来。”
简海溪看一眼巧巧,朝她使了个眼色,巧巧点点头,将那张蒋如汀写的坦白书放在她面前。
蒋如汀看着那张纸,没说话。
简海溪道:“易地而处,我想你也能明白我的处境,你们在暗我们在明,要守护身边这么多亲朋的安全,哪怕我们是三头六臂,也未必能护得周全。”
蒋如汀自然知道,尤金斯。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