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海溪也确实被他这番话说得忍不住烦躁起来,跟个正常人还能沟通,可跟一个疯子……尤其是一个高智商的疯子,说什么都是错的。
“你不是为了塔利琳娜才来找我们报仇的吗?”简海溪想了想直接问道,她一直以为这才是他的目的才对。
虽然她慢慢也开始觉得这个理由安在面前这个疯子身上有些突兀,但是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一个人物,让他整天追着她玩儿游戏。
“报仇?”
听见这两个字,尤金斯。阎嘴角的笑容顿时更加灿烂了,他歪了歪头倾身靠近简海溪:“你觉得我像这种人吗?为了一个女人,来找你报仇?”
“不像。”简海溪一口否决。
魔鬼和疯子,怎么可能会有在乎的人,在乎到为了她跑来复仇。
所以她就更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要弄出来一个塔利琳娜的复制品,又为什么盯上了他们?
她紧紧盯着他不甚清晰的脸,直接问道:“但是我想不出来你找上我们,还有什么目的。”
“呵。”尤金斯。阎突兀地笑了一声,不答反问道,“一定要有目的才能找你吗?”
“那你……”简海溪顿了顿,想问他那干嘛非要找上他们一帮人。
不等她说完,尤金斯。阎就耸了耸肩:“而且,要说目的的话,我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的目的摆的明明白白啊。”
他就是,单纯的想玩儿游戏而已。
无关正邪善恶,无关是非对错。
他就是想成为人间的造物主,以人为注摆赌局,看着他们在局中颠沛流离,挣扎哀嚎,却逃不脱他为他们设置的命运……
那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尤金斯。阎没有把话说清楚,可是简海溪仿佛从他那肆意张狂的笑容里已经读懂了他的内心旁白,一时间怔在了那里。
这样的人,这样的想法,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接什么问什么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们也完全是两个世界的想法,夏虫不可以语冰,她不知道自己和这个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就吓到了?”尤金斯。阎双眸在她脸上不住地打量,看清她眼底的神色后轻笑道,“我还觉得你很符合我的脾气呢,一定会兴高采烈地和我讨论游戏和赌注,啧,真是可惜了……”
简海溪讽刺一笑:“那还真是抱歉让你失
望了,希望你也看在我们这么合不来的份上,放弃你那找所有人玩儿游戏的念头吧。”
“你想多了,知己虽然难得,可是对手也难得。”尤金斯。阎连思考都没有,就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虽然我们想法差了许多,但是你可是我难得一遇的好对手,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开你呢,只不过看着这样的你,会让我尤其地怀念塔利琳娜而已……”
“当年我跟塔利琳娜真可谓是一见如故啊,她比你还有趣,讨论起游戏时眼睛都是亮亮的,不像你,就只是像看怪物一样看我。”尤金斯。阎说起塔利琳娜,语气里满是怀念,还混入了一丝对简海溪的不满。
简海溪愣了愣,这和他们调查来的消息似乎有些出入……
她还来不及思考,紧接着就见尤金斯。阎态度一变,感慨道:“要不是后来那女人太狠,如今说不定整个世界都在我们掌控之中了。”
简海溪眼神闪了闪:“可是据我所知,你明明已经死在塔利琳娜手中了……”
黑暗中,她一边说,一边慢慢往旁边的门口靠,一手悄然背到身后,悄悄去摸索门上的按钮。
他们两
个之间,除了游戏这个话题也就剩塔利琳娜能聊一聊,而且看他刚才回忆塔利琳娜的神情,明显说到这个的时候,他的注意力会更加分散一些。
所以简海溪有意识地提着塔利琳娜,引导着两人的话题,同时也在悄悄给宁季维开门。
“呵呵,看样子你真的有好好调查过我呢。”尤金斯。阎似乎很满意她的做法,嘴角的笑容也深了一些,只是那张白得没有血色的脸笑起来,像极了地狱里勾人魂魄的无常,“真是让人愉悦,简海溪,我就知道选择你不会有错,只有认真玩儿游戏的人才会让我满意。”
简海溪冷笑了一声,避而不答,只是问道:“既然你已经死了,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尤金斯。阎摇了摇头:“当年我确实被那女人害得很惨,差一点就死了呢。”他一边摸着自己的脸,像是在回忆当年的旧事,“连我的容都被她给毁了,这个狠心的女人,明明好的时候那么要好,结果转眼就能变脸,下手也一点都不留情。”
一般人的回忆,或喜,或悲,或怒,或怨。
连带着回忆起来的时候,也难免会陷入当时的那种情绪中,可
是简海溪却丝毫看不出来面前的人有多恨或者多怨。
他就好像在讲陌生人的故事一样,跟她讲着当年塔利琳娜是如何害他的。
“告诉你也无妨。”尤金斯。阎顿了顿,笑着对简海溪说,“后来,我侥幸活了下来,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不管是什么情况下总会给自己备一些后路的,尤其是跟塔利琳娜这样的妖女打交道,我怎么可能全然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