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这都他妈的什么事儿!”他揉着眉心一手撑在台子边缘,杨雅茹扶着他道,“你别着急,冷静下来我们先想想怎么把雅儿救回来才是。”
这几日谁的心情都不好,乔治更是整夜整夜的熬,杨雅茹生怕他着急气坏了身体。
简海溪倒是一直安安静静的,脸上除了苍白和疲惫,没有一丝生气和愤怒。
她抱着手靠在瓷砖上,一手揉着太阳穴,瞥了眼那张揉成团的纸条,眸光黯淡。
她有些厌烦尤金斯。阎了。
这样一个看似疯批的小丑,他们竟然在他身上耗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还为此把自己的生活搅得一团糟,简直是莫名其妙。
“海溪,我们该怎么办?”
乔治顿了顿,深吸口气收敛了怒气转头问简海溪。
“不怎么办。”简海溪沉着脸冷声道,“该吃饭吃饭,该上班上班,乔雅如果想回来了,自然会想办法联系我们。”
乔治微愣,杨雅茹下意识想问那乔雅怎么办,但她动了动唇,转而看见乔治没吭声,便也没问出口。
她不太懂这上面的事情,但对简海溪却是完全信任的,知晓她既这么做,必然有自己的原因。
乔治确实很快反应过来了简海溪的意思。
这几天乔家虽然混乱
,但是人也多,每个人都不会放松警惕。
有这么多人在,就算尤金斯。阎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毫无声息地带走一个人。
乔雅但凡来得及出个声响,如今的状况根本不可能发生。
除非……她压根没有反抗。
想到这里,乔治眼神不由沉了沉。
“我并不是怀疑雅儿恋爱脑,她或许是被尤金斯。阎的花言巧语给欺骗或者吓住了,但如果她不能学会信任我们,学会明辨尤金斯。阎的虚伪,那么我们就算救她回来,这样的事情还是会一再发生。”简海溪停了一瞬,还是对面前的两人解释道。
而事实上,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不管是乔青河出事之前,还是乔雅擅自去找尤金斯。阎,一而再再而三,不是每次都是尤金斯。阎强制她的,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对方怎么会在这么森严的守卫下三番五次的成功。
乔治点点头,拍了拍简海溪的肩膀哑声道:“我明白,就……按你说的办吧。”
即使他心里也担忧自己的妹妹,可是不得不承认简海溪说的是对的,如果不等乔雅自己认清,他们总不能一辈子关着她。
那是她自己的人生,总要让她自己去承担一些东西。
顿了
顿,乔治想到蒋如沫又问:“那蒋如沫那边,要怎么处理?她毕竟是个隐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简海溪疲惫地叹了口气:“如果她什么都不肯交代,那么明日就会送她离开,管她爱去哪儿去哪儿,生死和我们无关。”
她很累了,那些因为不忍而生的仁慈,到此结束。
——
宁静的大平层里,乔雅沉默地坐在那个所谓的“属于她”的房间里,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呼吸都还带着鼻音。
前一刻她还在爷爷的葬礼上,却不想一晃眼竟然天翻地覆,再一次回到了这个大平层。
若问她现在最后悔的,怕就是今日去洗手间那一趟了,原本是不想自己哭得太狼狈,让爷爷在天之灵不安息,所以才想着去洗把脸整理一下自己,结果却在那里碰见了尤金斯。阎。
他很明显早就出现了,只不过一直在等待着最合适的时机罢了。
而她,亲手将这个时机送到了他面前。
她还记得当时的尤金斯。阎轻轻地朝她伸出手,淡笑着说:“如果你不想这里的人全死光的话,就乖乖地跟我离开,记住不要出声,否则引来了人,那我们大家就只有同归于尽了。”
她不是不信乔治和简海溪,只是面对尤金斯。
阎这样的疯子,她不敢拿家里人的性命开玩笑。
乔青河在天有灵,若是今日因为她而让家人出了任何意外,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因着心里对尤金斯。阎的惧怕,她答应了,乖乖跟着他回来了这里。
可是隐隐的,她却又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海溪,哥,原谅我……”
门外响起蒋如汀敲门的声音,乔雅转头看去,见她端着托盘进来。
“乔小姐,这是为您准备的,您看看合不合胃口……”蒋如汀的脸上再也没有在简海溪那里住着时的清高,反而恭敬得很。
乔雅觉得很讽刺,上一回她们见面还是在烧烤大会上,没想到隔了这么点时日,竟以这种方式在这个地方重逢了。
她冷笑一声,抬手不客气地将托盘整个挥到地上。
碗筷盘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蒋如汀吓了一跳,怔怔地站在那里,连收拾都忘了。
“蒋如汀小姐对吧?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你,海溪他们对你好,到底还是喂了白眼狼了,你一直都是尤金斯。阎的人对不对?这么利用他们的善意,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蒋如汀看着她,脸色渐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