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海溪跟没看见他的臭脸一样,左右看了看,故作惊讶道:“哟,原来你带了这么多人啊,就为了等我一个女人?啧啧……”
她摇摇头,朝蚊子挑了挑下巴,别有意味地笑了一下道:“蚊子,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蚊子脸色又黑了一层,在场的人谁听不出来,简海溪这话就差明摆着说“蚊子你丫就是个孬种”了……
一时后面的手下都没人敢吭声。
蚊子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胸前的那口老血,他知道简海溪这个女人嘴巴毒,可怎么也没想到刚打上照面连五分钟都没有,她甩过来的话一句比一句狠。
“简海溪……”他咬紧了后槽牙,狠狠攥着拳头,胸口气得一鼓一鼓的。
“告诉你,识相点就赶紧乖乖听话!”旁边有人见状,上前一步指着简海溪怒斥道,“别只会嘴上逞能,今天有我们在,你就算插了翅膀也不可能逃出蚊子哥的手心!”
“那是自然。”简海溪浅浅一笑,竟毫不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道,“你们这么多大男人还都带着器械,要是这样都能让我跑了,那脸往哪儿放啊?”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没有一点攻击性,可通过空气再落到他们耳边,怎么听都好像带着针似
的,刺耳极了。
众人:“……”
刚才还说着做枭雄呢,可简海溪短短几句话,愣是显得他们一个个这么没品。
众人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一个个只能赤红着眼睛,张了几次嘴,也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来一个字。
蚊子冷冷瞪着她,简海溪自出现以后看似什么都没做,却已经往他脸上打了好几个响亮的巴掌。
这女人……他今天非要抓到她,狠狠折磨她不可,她就是再傲气,到时还不是一样求着自己放过她,哼……
他眼神在黑暗中闪烁了几下,缓了几口气终于平静下来心情,勾着唇角冷笑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简海溪,你就说吧,随便你说什么,反正你今儿无论是死是活都得给老子留在这儿,到时我看你还能不能说的出来!”
简海溪目光在蚊子脸上扫了两遍,眉头微微一挑,嘴角仍然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夜风轻轻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比起这些人,她明明身型单薄,可是却如此从容,好像从来没有将他们任何一个人看在眼里。
因此也就不屑回蚊子的这句话。
她的淡定,终于激怒了面前的人。
蚊子眉头狠狠一皱,一句脏话眼看着已经涌到了嘴边,可他深吸了口气还是压了下去,
转而忽然变了脸。
他抬手缓缓指向身后的库房,嘴角勾着一抹残忍的笑容道:“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是来救阿卓的是吗?我可以跟你说实话,他就在里面,就在我身后几米远,有本事你进去啊……”
简海溪笑了笑,偏头拂了拂被风吹乱的头发,漫不经心道:“你放心,我会进去的,不着急。”
“呵,不着急?”蚊子冷哼一声笑道,“作为老熟人,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要进去的话就趁早,否则……”
顿了顿,他忽然脸色阴狠下来,“只怕等你想进去的时候,阿卓已经没命了。”
他这话,让简海溪脸色微微变了变。
她可以不在乎蚊子任何的恐吓威胁,那是因为她知道蚊子不一定有那个能力抓住自己,可是有窦戈的阴影在前,她不得不去在意他的这句话。
这样一个狠毒的人,如果真的用对待窦戈同样狠毒的手段对付阿卓,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简海溪脸上的微笑慢慢收了起来,眯眼看向蚊子:“其实我早就想问问你了,你对付我,对付窦戈,我都可以理解,毕竟大家立场不同,可是阿卓……恕我实在没办法想通。”
看着蚊子目光微微闪了闪,简海溪停了一下接着说道:“阿卓好歹是你们
同生共死的兄弟,你们这么多年一起闯过多少生死劫,结果如今你竟然对他下死手,你还有人性吗?”
她这话明着是对蚊子说的,可蚊子身旁的几个人听了以后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简海溪说的对,他们同在基地,和阿卓同为兄弟,明明以前都是一家人,可如今他们却率先举起兵器,和自己的家人刀兵相向,不免都有些心虚。
其中一人脸色白了又红,抿了抿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蚊子一记凌厉的眼刀顿时甩了过去。
那人被他一瞪,心里害怕,喏喏地低了头不敢再吭声。
蚊子沉着脸冷哼道:“简海溪,你第一天出来混么,干我们这行的谁不知道,人性这玩意最不值钱!”
“嗤。”简海溪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忍不住讽笑出声,点点头道,“是啊,你说的对,所以论人性,你对自己的生死兄弟都能下手,论尊严,你对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都能点头哈腰,论格局,你引狼入室不说,还自以为可以掌控全局……”
她直直瞪着蚊子,清亮的声音铿锵有力,在暗夜中掷地有声,一句比一句更加具有压迫力:“你太高看你自己了,这样的你,不配与我为敌!”
被她这样当着众多
手下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