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时缓缓睁开眼,看着旁边穿着睡衣站在地上的人,意识到什么,一点点往旁边挪,然后掀开被子,“那你睡这里,我暖好床了。”
可他邀请了,谢叙却没动。
江时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你上来,我就告诉你
我当时为什么不牵你的手。”
他神秘兮兮道:“不然等我酒醒,肯定就不会告诉你了。”
谢叙:“。”
他深深看了江时一眼,如江时所愿,躺了上去。
江时勾起唇,咳了咳,“关灯。”
“不关。”
没等江时威胁,谢叙再次开口:“不然你回自己房间。”
江时看向谢叙的眼神带了几l分委屈,不过也没寸进尺,踹了一脚被子发泄,“凶什么凶。”
谢叙有些无奈,“没凶你。”
只是觉得江时在玩。
他伸手,将江时在被子里乱跑时蹭开的衣领往上拉了拉。
粉色的小熊衣领十分宽松,江时又不注重形象,在被窝里乱扭,衣服歪得不成样子,露出小半截锁骨和肩头。
白得刺眼。
拉衣服的时候,谢叙微凉的指尖蹭到江时肩头。
因为在底下站了一段时间,谢叙的手有些凉。
江时被冰得往后缩了缩,耳朵尖却渐渐红了。
“你凑过来,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当时不跟你牵手。”
谢叙偏头。
明亮的光线下,谢叙的脸更加勾人,江时揉了揉耳朵,非常小声地开口:“当时在洗手间,手碰过——”
话说到一半,忽然卡住,
他对着谢叙那张脸,忽然有些说不出口。
谢叙感受着旁边的温热气息,以及那浅浅的酒味,耐心地问道:“碰过什么?”
江时将脸埋进枕头,在被子里碾了碾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声如蚊讷,“尿尿的时候,碰过小鸟。”
“不能牵。”!
可是,却更漂亮了,像是一件精致的工艺品,任凭江时把玩。
温热清浅的呼吸拂过谢叙的手背,谢叙指尖微动,正好蹭过江时手心。
江时捏了捏谢叙乱动的手指,“队长别挠,痒。”
“队长,你有量过你的手指有多长吗?真厉害。”
谢叙一时没懂手指长和厉害之间有什么关联。
江时也没想听人回答,继续自言自语:“你的手真好看,跟假的似的。”
谢叙有些无奈。
看来是真醉了。
不同于上次黑灯瞎火,这次江时看得很清楚,也摸得更仔细,眼里带着明显的惊艳和喜爱,像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将谢叙手上的每一寸都探索清楚。
谢叙看着面前的人,状似随口问了一句:“我之前听到粉丝说你是手控。”
毫无防备的江时头都没抬,“是啊!”
谢叙没想到这个答案得来得这么轻松,顿了顿,“你之前有看过类似的手吗?”
“当然没有。”江时语气笃定,“队长的手是最好看的。”
谢叙没听到预期中的答案,微微拧眉。
江时抬头,看到他的表情,会错了意,“你不信?”
“不信的话,我可以写个一千字的摸后感。”
这是他最大的诚意了。
谢叙哭笑不得,喝醉酒后的江时脑回路他偶尔也跟不上。
不过他没再追问,想收回手,江时却一点不放,反而越玩越精神,手开始试探地往他袖子里伸,嘴上嚷嚷着想看完整的手。
谢叙放下吹风机,抓住妄图撕扯他袖口让它变得宽松的江时,“你该回去睡觉了。”
江时挣了一会,却发现自己竟然挣不开。
他的力气都被酒精吃了!
“队长——”江时可怜巴巴地,“松开。”
谢叙不为所动,“你刚才敲门的时候还
叫我谢叙。”
这是他第一次从江时嘴里听到自己完整的名字。
还挺凶的。
江时被噎得一哽,他眨了眨眼,用剩余还能动的手指头弱弱地拽住谢叙的袖口:“我错了。”
谢叙没松手,垂眸跟他对视,“那该叫我什么?”
江时看着对方漆黑幽深的眸子,耳朵红了红,半晌,低声道:“哥哥。”
喝酒后微哑的嗓音没有平日里的嚣张,软绵绵的。
话音刚落,江时感觉握着他手腕的手忽然收紧,握得他有些疼。
可是下一秒,谢叙就松开了他。
江时眼睛一亮,重新抓住了谢叙的左手,只不过,没敢往袖子里伸了。
可他只开心了几l分钟,谢叙就借口要吹头发不方便,收回了福利。
谢叙是背对着江时吹头发的,等他转身,发现江时已经歪歪扭扭地躺在了床上,一副眼皮都睁不开的困倦模样。
谢叙沉默了一会,没管,回浴室放好吹风机,等再回来,床上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灰色脑袋。
江时钻进了谢叙的被窝,看到他出来,努力睁开眼,却又被头顶的灯光刺得闭上,他只能眯着眼睛含混问:“还能摸手吗?右手也想摸。”
右手上还有小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