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临看了白宴辰一眼,没有反对。
他刚好也有些话,要与这个女婿单独说。
厉君临一走,言雅书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厉君临给人的威压感,强大到让言雅书有些招架不住。
两人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言雅书,姜晚宁和姜印三人。
看着眼前形同姐妹的母女二人,言雅书笑着说:
“小印,我终于理解,为什么每次问到你妈妈时,你的表情都很奇怪。”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很难相信自己的老同学竟然年轻得像是比我小了一辈。”
姜印分别帮两位母亲倒了杯茶。
“伯母,从长相来看,我妈是不是比我还年轻?”
姜晚宁拍了女儿一下,“你和宴辰既然已经是合法夫妻,再叫伯母,不太合适。”
姜印吐吐舌:“之前和小白对外隐婚,叫伯母已经习惯了。”
言雅书不在意地摆摆手。
“叫什么无所谓,只要他们小两口过得开心幸福我就满足了。”
“晚宁,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姜晚宁朝厉君临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这一生,感情方面过于坎坷。”
“第一任丈夫是个渣男,这第二任丈夫么,在感情上是
个会随时失去理智的控制狂。”
“比起你这个被宠在城堡中的公主,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是地狱模式。”
姜印抱住母亲的手臂。
“妈,爸爸现在对你很好,真的很好。”
每个人都有自私的时候,姜印自然也是如此。
她知道父母年少时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也或多或少听哥哥说过,爸爸从前的性格有多恐怖。
妈妈当年带球跑后,哥哥受了很多无妄之灾。
厉天择之所以不爱讲话,与童年的经历有很大关系。
厉君临少言寡语,气质中又带着阴郁,连带他养出来的儿子,自然也随了他的性格。
不管厉君临当年多糟糕,在姜印看来,都是有情可原的。
因为那个时候她的爸爸生病了。
现在爸爸已经康复,也在认真弥补当年对妻子的亏欠。
姜印是真心希望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
看到女儿满脸担忧,姜晚宁拍拍姜印的手。
“放心,我不会轻易甩了你爸。”
与丈夫过了这么多年,姜晚宁也懒得再翻那些陈年旧账。
尤其在厉君临毫不犹豫的吃下逆生长的药,准备陪她一起赴死时,姜晚宁已经放下了对丈夫的芥蒂。
谁年少时
还没疯过闹过那么一阵子呢。
母女三人在这边忆往昔时,白宴辰和厉君临也在另一个房间展开了一场诡异的交谈。
“你和庄旭的事情我已经知道。”
白宴辰绞尽脑汁想要与年轻的岳父说些什么话题时,厉君临竟然主动开了口。
而且一开口就直切主题。
在这方面,他家小印果然随了父亲。
干脆利落,绝不多说一句废话。
简单阐述完自己的立场,厉君临再次开口。
“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
“好好对她,如果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受委屈。”
原来天底下的岳父都是一个样。
无论外表多么冷酷,女儿永远都会被爸爸放在心尖尖上疼爱。
白宴辰忙不迭点头,“放心吧岳父,我会好好对待小印。”
厉君临嘴边勾出一个玩味的笑。
“我想说的是,尽量不要受委屈的那个人是你。”
白宴辰:“……”
有什么话想要反驳。
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和姜印在一起相处这么久,受委屈最多的,好像还真是他。
果然最了解女儿的,永远都是父亲。
厉君临接下来的话更加颠覆白宴辰的三观。
“只要你稳住心态,
她就不会作妖。”
“她不作妖,就不会有事没事打电话骚扰我老婆。”
“不打骚扰电话,就不会影响我和我老婆过二人世界。”
所以儿女这种生物,都是上辈子欠的债。
厉君临虽然很在乎自己的一双儿女,却也讨厌他们有事没事就在自己眼前晃悠。
白宴辰大无语!
这是亲爹能说出来的话?
肉眼可见的,他老婆被自家亲爹给嫌弃了。
厉君临和姜晚宁这次来京市,还真是为了出席女儿下个月六号的婚礼。
“这是我们厉家为女儿准备的嫁妆。”
姜晚宁非常舍不得女儿小小年纪就要嫁人,而且大学还没毕业,肚子里又怀上了双胞胎。
就像天底下所有当妈妈的一样,姜晚宁不太愿意面对这个现实。
可女儿的命数与常人不同。
小时候,为了各种原因没办法天天陪在她身边。
长大了,也要嫁人生子,拥有属于她自己的新人生。
要说失落是必然的。
可心中再怎么舍不得,姜晚宁也不能在大是大非面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