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来的?”
玉佩小小一个,徐以蓁很眼熟,小时候徐父徐母一直让他带着从来不让她摘下来。
有几次她偷偷摘下来换成别的珠宝首饰,被骂了不止一次。
仔细一看,这个玉佩和她的那个,很明显是一对。
“当时,为了不抱错小孩,我让护士把你们两个抱出来的时候,就把玉佩袋子在你们身上。怕影响你们发育,所以特意定制的特别特别小。”
徐母哭着接过他手里的玉佩,几乎要哭晕在徐以蓁的怀里,徐父也是,靠在椅子上,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
齐鸿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保存的很好的照片,放在两人的面前,和他房间的差不多,看上去像是同一时间拍的。
“是,这一看就是我的小宝。”徐母哭的很伤心,徐以蓁在旁边扶着她,心里的感觉很微妙,一个素未谋面的妹妹死了,说不伤心,那是假的,毕竟是一条人命,但是也没有那么伤心总觉得怪怪的。
“你快说,她到底怎么死的!”
徐父从椅子上猛地站起身,冲到齐鸿的面前,抓着他的衣领。
徐以蓁从来没见过这样失态的父亲。
“被皇女害死的。”
“什么?”
三个人惊
讶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书房。
只有齐鸿一个人,冷静的把他的阿宝和司徒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怎么会这样啊!我的小宝,我妈妈还没来得及见上你一面。”
徐母已经哭的整个人抽搐,徐以蓁还在一旁冷的冒汗。
她狐疑的看向齐鸿。
所以,他救她,不只是为了让司徒红不爽吧?
齐鸿留下了一张阿宝被折磨的照片,转身离开。
“司徒红,我不会放过,但是你们,你们也是主动放弃了她,我不会把她的遗物交给你们。”
说完,齐鸿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家,快要闹翻天了。
回到壹号庄园,庄特助正陪着沈凝在花园里荡秋千。
看到齐鸿回来了,庄特助走上前,“夫人刚刚头突然很痛,疯了一样的要坐秋千,这是为什么?”
看着沈凝未见好转的状态,齐鸿眉头微微皱起,“告诉傅孟辰,她的情况有些特殊,如果治疗好了,可能会面临失忆。”
“什么?!”
齐鸿对着庄特助的质疑充耳不闻,上前,带着沈凝又出了门。
不等庄特助追上来,一脚油门车子已经开出去老远。
“开门,在你家门口。”
开门的是况姨,
况姨对着齐鸿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齐先生。”随后带着齐鸿和沈凝两人走到客厅。
“怎么了?”
“她以前很喜欢秋千?”
况念从沈凝带着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赤裸着上半身,都是疤痕,狰狞可怖。
“是啊,那个秋千,还是我给她做的呢。”
“知道了。你拿点能刺激她的东西出来。”
况念回到房间,拿出那张泛黄的照片,指尖轻轻摩挲,唇角微微勾起,过了一会,才把照片放在沈凝的手里。
看到照片的第一秒,沈凝眉头紧蹙,整个人精神高度紧绷。
“对了,她病好了之后,可能会失忆一段时间,记忆会回到她最想回到的那段时间。”
况念嘴唇微张,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沈凝对面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她的表情。
“她好像很难受?”
“只能忍着,刺激回忆强行锻炼她的意识回归。”
沈凝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照片,目光落在上面,脑子里不断涌起回忆。
昏暗阴冷的地下酒窖,铁链,耳边细细簌簌老鼠爬过的声音,害怕到极致颤抖的呼吸声。
“阿念哥哥——!别打了!”酒窖顶上,是
铁棒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她耳朵紧贴在唯一的出口处,还能听到阿念吃痛的惨叫。
“外公,快来救我们啊外公。”
她哭的很大声,试图掩盖酒窖外面痛苦的呻吟,似乎这样,她的阿念哥哥就不会因为为他讨要点吃的,就被打成这样。
过了很久,浑身血迹的阿念和四个白面馒头一起被扔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
阿念痛苦的闷哼两声。
“不是说沈家就一个女娃,这个不要命的臭小子是哪来的,抓他怕是捞不着好处。”
“一看就是那种有钱人家小孩的陪玩吧。没用的话杀了,大不了送去公海,也能大赚一笔。”
她听着外面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害怕的蜷缩在阿念旁边。
“阿念哥哥,我好好怕”
她嘴里嘟囔着,声音传到了阿念耳朵里,他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忍着痛,把娇俏的小女孩拥在怀里。
“不怕,哥哥一直在。”鲜血从他头上,顺着沈凝的发丝一点点往下流,沈凝的脸上手上都是他的血。
“啊!”
沈凝猛地惊呼,整个人打了个寒战回过神,看到坐在对面,那个像极了把自己拥在怀里的男人,还有一身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