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低声问道:“若要谢本王,便用心些。”
许见月嫣然一笑,伸手将床前帷幔拉下。
今宵良夜,月色朦胧。鸳鸯共枕,琴瑟和鸣……
锦绣堂里,禁足多日的柳如是正歪在嵌螺钿紫檀玫瑰广榻上吃一盏红枣血燕。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出去就是丢王府的脸。”
王嬷嬷坐在一旁做着针线活,凌王已经很久不曾来过锦绣堂,她想着做出一身寝衣来,借着王妃的名义送出去,也好让王爷消消气。
此刻听了王妃的话,颇有些不赞同,连忙停了手中的针线:
“娘娘慎言,那裴二姑娘妄论皇家之事已是犯了大忌,娘娘别再触了王爷的霉头。”
柳如是却不甚在意。
她百无聊赖地把玩起一把玉如意来。
“可那裴二说得没错啊,许见月一小小妾室,凭什么和裴家嫡女去争?”
王嬷嬷还想再劝,但又怕柳如是心里不痛快,只得转移了话题。
“这眼瞅着就要冬狩了,娘娘也该早做些准备,趁机和王爷亲近亲近,早些怀上皇孙才是正经事。”
冬狩按照规矩,她作为凌王的正妻,定是要跟着去的。
想到这里,柳如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颇有些担心:“嬷嬷,我若怀个女儿可怎么办?”
之前和家中商议从柳家本族之中选一位男孩来狸猫换太子的事情,被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些日子柳如是的心也渐渐松动,想着若真是飞生不可,那便一举得男最好。
王嬷嬷看着她慈爱一笑,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再而后。
“奴婢的傻王妃啊,女儿又什么不好,先开花后结果,您的福气在后头呐!”
柳如是却有些愁起来。
她倒是想有个嫡子,可凌王不仅禁了她的足,这几日连锦绣堂的大门都没踏入过。
之前绝子药之事,她回来细细一想,便知道是江灵儿干的了。
毕竟这府里原本只有她不能生,这件事成了,她的好处最大。
一想到江灵儿那天耀武扬威的样子,柳如是便急火攻心,脸色一变,有恼羞成怒之状。
“这次冬狩,我也得给那小贱人一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