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她而来一样。
耿思砚心里头小鹿乱撞了一下。
她咽了口唾液:“顾总,你怎么在这啊。”
她潜意识中依然质疑,这不是真的吧。
直到他唇角扯了扯,松弛的语气:“你约的。”
“顾砚知!”
男人微抬下颌,似是赞同了她的话。
耿思砚险些没站稳。
兜兜转转,竟然真的是他。
忽然之间,她想清楚了很多事情,比如他第一次同意和自己见面,然后晚上加班在公司楼下就碰到了他。
他想跟她聊聊时而她却撒腿就跑了,难怪他之后会发来一个省略号。
那天的她一定很傻!
包括现在,她的表情也并不聪明。
所谓的近在眼前,原来是这个意思。
耿思砚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傻傻的影子。
打量了她很久,他似笑非笑地开口:“还要在这站多久?”
耿思砚才意识到,陷入头脑风暴的只有自己,人家自始至终都很淡定。 “我取了号,应该快到我们了,进去吧。”
说完转身往里走,里面没有空位,也得站着。
耿思砚看着慢吞吞走过来的男人,身材高大,气场很强,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松弛感,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是游刃有余的。
很快,他站到了她旁边。
忽然察觉,大厅里有好多目光落在了他们身上,带着探究,议论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这对情侣颜值好高啊。”
“果然还是帅哥配美女养眼,以后他们的孩子一定长得很好看。”
耿思砚尴尬地脚指头扣地。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的男人,意外发现他也在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像是求证别人的议论合不合理似的。
冷不防,他冒出一句:“长得一般?”
耿思砚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意中所指的是自己在电话中所说的。
“其实也还行。”
男人眯了眯眼,上扬的唇夹着一丝极浅的笑意。
他看人的目光总是那么的直接,没点自信是没勇气与他对视的。
耿思砚眼神闪躲了下,转移话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听你的,叫人去民政局查了一下。”
“我一直以为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会碰到这么倒霉的事,没想到像您这种天之骄子也会跟我一样倒霉。”
被结婚这事儿,哪怕现实中有过案例,但在耿思砚看来依旧很荒唐。
可当她发现,自己的老板也会遇到这种事后,心里的不平衡感终于找补回来一点。
“你的意思是,跟我结婚很倒霉?”
男人嘴角往下一拉,耿思砚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啦。
她刚想狡辩,对方继续追问:“你不应该觉得这是件幸运的事?”
她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毕竟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就很幸运。”
“想变成真的?”
“是啊,您这么帅气多金,哪个女孩子不想嫁给您呢。”偶尔拍拍老板的马屁,工作才能更顺利!
“想得美。”
“……”嘴硬:“你眼光不错,我长得是挺美的。”
他拉下的嘴角终于又往上扯了扯,耿思砚也跟着松了口气。
此情此景,莫名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很快就叫了他们的号。
两人过去坐下。
业务员听到他们的来意后讶异:“你们是来注销婚姻的?”
“是的。”
“除受胁迫结婚之外,以任何理由请求宣告婚姻无效或者撤销婚姻的,婚姻登记机关不予办理。”业务员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起:“那请问你们之间谁是被胁迫的?”
耿思砚看了某人一眼。
虽然他们之间不存在被胁迫一说,可如果是的话会不会顺利一些?
忽然心血来潮,她迟疑地张了张嘴:“我。”
此话一落,她感受到了旁边射来的意外目光。
男人眉头敛着。
耿思砚硬撑着脊背和下颌,不去看他。
业务员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离了半晌,得出结论:“怎么看也是这位帅哥被胁迫。”
有人主持公道后,顾砚知尽显得意:“群众的眼光果然是雪亮的。”
耿思砚不知道这个业务员根据什么竟觉得自己是胁迫人结婚的那一方,她看着很猥琐吗?
对上业务员的目光,她一脸肃穆:“这位同胞,咱们都是女人,你何苦为难女人呢?”
“姑娘,我如果能嫁给这种极品帅哥,每天都要笑醒的,更何况,凡事都讲究证据,你如果能拿出证据来,咱们就按流程走。”
证据是拿不出一点来的。
业务员也看出了耿思砚的心虚:“我劝你,好好跟帅哥过日子,夫妻间小吵小闹都属正常,别一冲动就离婚,免得最终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
被劈头盖脸教训了一顿的耿思砚一时哑口。
明明是来注销婚姻的,怎么就演变成了被劝和了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