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气急败坏,“公主殿下,到现在了他还敢胡乱攀咬,简直丧心病狂!”
李长平顿觉烦躁,崔浩这种思维,怎么混到镇魔司百户地。
自己逻辑不通,落入圈套,能怪别人?
就这样的人,被他的宗门重视,当真是匪夷所思,有天赋,没脑子,能强到哪去。
“好啦!你曾说,从陈乾的尸身上,便能确定是被李长卿所杀,可对?”
崔浩愣住,这才回过神来。
刚才被李长卿气得脑中一片混沌,竟把这事给忘了,“禀公主,确实!”
他吞口唾液,“诸位看小侯爷死状可知,是被某种魔功所杀,面目枯槁,分明是被吞噬了骨血导致,李长卿便会这种魔功!”
李末听言,又跳了出来,疾言令色。
“六弟,他说的是真的?你是个魔人?我大周皇子,岂能有魔人!”
说着痛心疾首,再不是插科打诨模样。
“当我得知你失散二十年归来,心中不知有多欢喜,纵然你误会我,打了李彪,杀了歌姬,我仍旧视你为亲弟弟!”
“你告诉哥哥,你当真是魔人?”
李长卿被这一番言语恶心到了,内里一阵阵的反胃,虚伪都这般义正言辞,当真恶心到清新脱俗,让他大开眼界。
“我修炼了魔功,但不是魔人,兄长可从不把我当亲弟弟,害我还来不及,就无需在这假惺惺了,很恶心!”
他直接拆穿,“今日看似人证物证俱全,你们料定有足够的证据杀我,还搞虚伪这套,就很没意思了!”
“六弟,你……”
李末阴鸷着面孔,话说一半,却被李长卿无情打断,“兄长若想演戏,换个地方。”
“侯爷,既然崔浩说在尸体上,能看出是我杀了小侯爷,那便请他们指正!”
陈长河狐疑地看着李长卿。
他现在的境遇,是被围剿的状态,仍旧能保持这样的气度,着实少见。
要么人不是他杀的,要么,这个六皇子可是极为少见的狠角色,城府太深了!
“崔浩,仔细说说,也让李长卿死的心服口服,文书将举证记录下来!”
李长平发话,审判接近尾声,伸向李长卿的屠刀已经举起,她迫不及待。
“禀公主,属下与李长卿有过交手,他修炼的正是一种可以吞噬血肉的魔功,且看小侯爷这几个位置,便能知晓!”
崔浩指着尸体上几处地方。
有漆黑症状,皮肤萎缩,褶皱,正是中了魔功的地方,从黑斑位置浑身骨血被吞噬大半。
“确实是魔功!”
陈长河贵为勇武侯,乃是小圣巅峰境界,一眼便看了出来,痛楚和痛恨齐齐涌上。
被吞噬了骨血,陈乾死的时候,该是有多痛苦,铁铮铮的汉子,眼眶忍不住红了!
“李长卿,现在还有话说么?”
陈长河起身,两目如电,竟是做好了击杀李长卿的准备。
李长卿却仍旧是一副淡然,“小侯爷不是死在我的魔功之下!”
“你还敢狡辩!”
崔浩大声呵斥,李末随即道,“天呐,我想起来了,当日六弟杀了我送的歌姬,特意放走了一人,想羞辱我!”
“那歌姬回府后,跟我说了其他歌姬被杀的过程,这个是被魔功吞噬血肉,连渣都不剩!”
其他宗正府的官员纷纷附和,“没错,确有其事,还在神都传的沸沸扬扬,六皇子因此名声大噪!”
“只是没想到,当日的嚣张,竟成为今日的证据,六殿下,你是作茧自缚了!”
李长卿环视嘈杂的众人,“如此说来,原先府上的下人,都是你们塞进来的,对么?”
举证的诸人闻言,出现刹那的尴尬,本来是起哄架秧子,火确烧到了自己身上。
没在六王府的人,哪能知道那么清楚,“我们只是听说而已!”
“只是听说,便言之凿凿在这举证,有没有想过,这是在诬陷皇子!”
李长卿呵斥一声,不怒自威的神色,直接让他们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
“六皇子当真霸道,都被宗正府审判了,还敢耍皇子威风!”
崔浩见不得权贵们盛气凌人,当即出言讥讽他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摆脱给谁看!
“落毛的凤凰也是凤凰,而鸡就是鸡,崔百户,跟我比身份,你还不配!”
李长卿对人心的拿捏,着实精准,崔浩的痛处在哪,他偏要往哪扎。
崔浩吞口唾液,与生俱来的自卑感,和屈辱感再次涌出,“死凤凰也是凤凰,六皇子,还是带着你的凤凰梦下地狱吧!”
“公主殿下,小侯爷的尸体可做物证,六皇子以及诸位大人可做人证,六皇子确实懂吞噬血肉的魔功,小侯爷是他杀的无疑,请宣判!”
“我再说一次,我修炼过魔功,但小侯爷不是我杀的,想治我罪,先得证明,杀死小侯爷的功法,跟我的一样的!”
李长卿笑这群蠢材,既然要录入卷宗,破绽百出的诬陷,也好意思写上去。
“而且,要证明,全天下,只有我会这种功法,不如这样。”
他再次环视众人,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