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沅紧抿着唇,就连呼吸都放的很轻,生怕被发现自己还醒着。
她立刻一动不动,装作昏迷模样。
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裴洮景跟那人的对话。
可她只能听到裴洮景的声音,电话那边的封行之的声音,她听不到。
只能从裴洮景的口中,勉强猜测封行之都说了什么话。
他们好像联手了。
还不等她听他们会有什么阴谋,电话便挂断了。她内心懊恼。
暂时装作昏迷,她打算看裴洮景之后的动作,来推断封行之准备做什么。
沈舒沅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裴洮景把手机放下,又脱了衣服。
她紧闭着眼,不动。避免让他发现自己其实没有昏迷。
随后,她又听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脚步声,心开始悬了起来。
脚步声消失了,她能感觉到人就站在自己的旁边。
内心疑惑,面上依旧昏迷。
下一秒,她清晰感觉到裴洮景的双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且还在不断向下摸着。
就在那双手即将脱下她的衣服,沈舒沅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狠狠反击的踹了一脚裴洮景。
没防备的裴洮景,直接被她踹到地上,他痛呼一声,诧异问
:“你没昏迷?”
沈舒沅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又用袖子擦了擦他刚刚碰到的地方,眼里闪过嫌恶的神情。
看到她一连串动作,裴洮景哪能还不知道她刚刚确实没有昏迷,甚至一直都醒着的。
沈舒沅感觉舒服了些,便冷着脸,眼中带着不解看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自嘲的笑了,“你不是都知道了么。因为我喜欢你呀。”
“我不喜欢你。”沈舒沅冷静的看着他,“而且我记得我告诉过你。”
裴洮景眼中带着对她的爱慕与愤怒:“可是我喜欢你!”
“我也不奢求你像我喜欢你一样那么深。但是我想让你看看我!”
“这很难吗?”
沈舒沅蹙眉望着疯癫的裴洮景,她看不到从前那个风度翩翩的院长了。
在她沉默时,裴洮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看着她说:“舒沅,你乖乖听话,下个月安心当我的新娘。”
“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爱护你的。”
沈舒沅直接拒绝:“不可能。我不会当你的新娘。”
她说得很直接,一点希望都不给他留。
裴洮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深深地望着她,过了会儿
,带着某种势在必得:“下个月你一定会是我的新娘。”
“绝不会。”沈舒沅坚定的看着他,“你现在对我做的这些,是在犯罪!”
“只要得到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听着他疯狂的话,沈舒沅不想与执着的他再多说,反正他的想法绝不会实现。盯着他问出自己关心的事情:“你为什么会跟封行之扯上关系?”
裴洮景眼神闪了闪,“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见他撒谎,沈舒沅直接戳穿他:“我刚刚都已经听到了,你在跟封行之联络。”她盯着他,看看这次他还打算拿什么借口。
裴洮景这才记起她刚刚没有昏迷。心里一紧,很快又放松。因为他想到刚刚自己离她不算近,她能听到的应该只有自己说的话,听不到封行之讲的那些。
他应该没有暴露什么。
他见沈舒沅注视着自己,似乎在紧张什么。眼珠一转,便想到种可能,眼神中立刻多了几分阴翳,牢牢盯着她问:“你问我有关封行之的事情,是不是因为担心封宴?”
“我是在问你封行之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提封宴?”
裴洮景冷笑着:“因为我知道你在意他。”
“
我想刚刚要不是因为你听到我提起封行之,你可能已经走了吧。而不是装昏迷。”
沈舒沅沉默几秒,开始答非所问的奉劝他:“裴洮景,你最好不要跟封行之凑在一起,他不是好人。”
见她避而不谈,裴洮景知道答案了,他清醒笑着:“我知道。”停顿一秒,又深深看着她:“但是他能帮我得到你,这就够了。”
显然,他不打算停止与封行之的接触。
一时间,沈舒沅对他无话可说。
与此同时,封宴得到沈舒沅失踪的消息,立刻急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跑去发布会现场,问一问是怎么回事。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同时公司的项目,也出了些问题。
与项目对接的客户直接冲到封宴的面前,“我以为堂堂封氏集团,做生意是讲信用的。可如今看来,不知道是欺负客小,还是本来就蛮不讲理。”
封宴被突如其来的一顿不好问候给说蒙了,眉头紧蹙看过去,“不好意思,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客户见他真诚模样,看起来是真不知道,这才压了压怒火,递给他一份文件。
“封总,您好好看看吧。”丢下完这句话,就要甩袖走
人。
封宴赶忙开口:“先生,若是检查后,是我们这方过错,我一定向你道歉。”
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