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时欢俏脸瞬间全黑。
这小白脸是怎么做到这样理直气壮的?
她之所以打电话叫他来参加婚礼,不过就是良心发现了。
先前他好像是误会自己对夏哲瀚死心塌地了。
本来按道理说,他不过就是自己包养的一个小白脸,自己要做什么,根本无需交代。
但今天她脑抽了,想着毕竟领了证,有些事情还是要解释清楚为妙。
所以才想着,把他弄到婚礼现场。
毕竟事实胜于雄辩,解释一万句,都不如做一件事来的实际。
可就冲着刚才他那态度,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
沐时欢闷哼了一声,直接倒在了床上,蒙头大睡。
翌日一早,希尔顿酒店的门口就已经被豪车堵的水泄不通了。
沐氏集团大小姐沐时欢和海城商界的新起之秀夏哲瀚两个人的婚礼,将在今日举行。
沐氏集团在海城的排行前五,规模不小,所以这场婚礼也吸引了不少的媒体。
海城中央广场边上的双子楼电子巨屏上,也在对这场盛大的婚礼进行现场直播。
声势浩大,可见一斑。
希尔顿酒店的前坪,夏哲瀚西装革履,跟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寒暄。
因
为昨晚在车里熬了一个通宵,这会儿他盯着一双巨大的熊猫眼,一脸晦暗,精神不济的站在那儿,状态很差。
有时候人家跟他说话打招呼,都是心不在焉,好像随时都要睡着的样子。
婚礼现场,不少宾客对着夏哲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你们快瞧瞧那新郎官,这大喜的日子垮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逼婚的呢!”
“据我所知,沐家可给了不少的陪嫁呢!难不成他还不高兴,所以故意在这里甩脸子?想要坐地起价?”
“要是我女儿以后的女婿敢在婚礼现场这样,我就翻脸了!”
“真是不知所谓!不就是一个山窝窝里面出来的穷光蛋吗?如果不是攀上沐家这课高枝,谁知道他啊?”
“就是!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商场新起之秀呢?这都是圈子里的人给沐总面子,才奉承着他,他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
夏哲瀚昨晚睡眠不足,状态原本就不好。
这会儿,听到别人这样嘲讽他,一股无名之火嗖的一下冒了头。
他猛地转过头去,冲着那群中年妇女变了脸,“长舌妇,你们说谁呢?”
婚礼现场,除了柳燕眉带过来那几个上不得台面
的穷亲戚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是沐湛闫在商场上的朋友伙伴。
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妇人,基本都是那些达官贵胄的家眷,身份地位并不低。
以前跟着丈夫出席宴会的时候,也曾经见过夏哲瀚跟在沐湛闫身边。
不过那个时候,他都是低眉顺目的,不管别人怎么羞辱嘲讽都一脸温和的笑容。
如今,被这样疾言厉色,指着鼻子骂长舌妇,她们顿觉颜面全失,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了起来。
“臭小子,骂谁长舌妇呢?”
“就是,一个山沟沟出来的穷光蛋,娶了有钱人家的小姐尾巴就翘上天了是不是?”
“你这种攀高枝的穷小子我见多了,占了女方的便宜就夹着尾巴好好做人,谁给你的脸冲我们叫唤?”
“知道我们是谁吗?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我老公断了跟你们沐家的合作?”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要不是看在沐总的份上,我怎么会来参加这个晦气的婚礼!”
“……”
夏哲瀚听到这些羞辱的话,再也隐忍不住。
一拳砸在身边的树干上,双目赤红的低吼:“你们这群老女人再说一句话,我对你们不客气!”
拳头被砸出了血,树干震动。
低吼声穿
透悠扬的音乐,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他逼到那群妇人面前,气势汹汹竟好像是要动手。
“夏哲瀚,你在发什么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突然,一道暴怒的低吼从身后响起。
这熟悉的声音,让情绪快要失控的夏哲瀚倏地惊醒,他连忙回头,发现沐湛闫闻讯赶了过来,正一脸怒容的瞪着他。
跟沐湛闫一起过来的还有沈芙蓉,沐时茵和沐时欢两姐妹。
沐时欢一脸惊悚,“哲瀚,你怎么能跟长辈这样说话?你怎么了?”
“叔、叔叔,欢欢……我不是……”他艰难的开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怎么回事?
平时就算别人踩在他脑袋上拉屎,他都不会动怒的。
可今天,怎么才听两句闲话,情绪就不受控制了?
该死的!
那几个妇女一看到沐湛闫出现,顿时来气:
“沐总,瞧瞧您这准女婿,婚礼还没开始,就要跟宾客动手呢!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底了吧!这么大的架子,看样子我们今天不该来啊,我们还是走吧!”
一听到那几个女人说要走,沐湛闫立刻变了脸。
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