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碎裂声突兀地在包厢里面响起,齐总和宋总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傅少,你……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继续。”
傅临渊面不改色地放开手中碎裂的高脚杯。
他掌心鲜红一片,他浑然未觉。
仿佛,玻璃碎片扎破的不是他的手。
齐总和宋总莫名觉得包厢里的温度有些冷,不过傅临渊都让他们继续了,且他们实在是太想跟唐烟一夜好梦,他们注意力很快又集中到了她身上。
“妹妹你还没说呢!你打算怎么对哥哥好?”
怎么对他好啊……
唐烟没有立马说话。
她的视线忍不住落到了桌子上的酒瓶上面。
如果可以,她想砸碎酒瓶,锤爆这两个恶心男人的狗头。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缓缓地从酒瓶上收回视线,随即百媚千娇地从椅子上起身,手缓缓地落在了她后背的拉链上。
拉下。
“这样……”
只是看唐烟那张脸,齐总和宋总便已经不能自已。
现在,她袅袅娜娜地站在他们面前,纤腰不盈一握,天鹅颈高贵又易碎。
旗袍下摆开叉露出的腿,更是白到发光,仿佛在引人探索更美的风景。
她现在穿着旗袍,风光便足够让人神魂颠倒。
想到她褪下衣衫后那绝美的风景,齐总和宋总恨不能立马化身豺狼虎豹扑到她身上。
“妹妹,我
帮你脱!”
齐总眯着眼,他一脸垂涎地伸出手,就想去抓她的衣服。
他手还没落到她身上,他只觉得手腕剧烈一疼,他的右手竟是直接被傅临渊狠狠折断。
“傅少,你……”
齐总疼得歇斯底里尖叫,他还没想明白傅临渊为什么要忽然狠虐他,他一脚踹过来,他那肥硕的身体,直接被踹到了包厢门口。
宋总被这变故吓得不轻。
他隐约意识到了些什么。
他那朝着唐烟伸出的手,落在她身上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他也没能收回来。
他还没做出下一步反应,傅临渊接连两脚踹到他身上,他便狼狈地跌坐在了齐总身旁。
“滚!”
齐总和宋总在帝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若是别人不知好歹地让他们滚,他们早就已经怒到将那人大卸八块。
但现在傅临渊让他们滚,他们丝毫不觉得愤怒,他们心中只有恐慌。
他们顾不上理会身上的疼痛,他们哆嗦着身子,就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包厢。
唐烟不想身上沾染上这两个恶心男人的痕迹。
可她钱还没有拿到,他们就离开了,她也着急了。
她顾不上整理好已经拉开一半的拉链,就跌跌撞撞往包厢门口冲去。
只是,她刚往前走了没几步,傅临渊就凶狠地将她摔在了包厢的真皮沙发上。
“怎么,不能伺候那两只猪,很
遗憾?”
“傅先生,你放开我!”
一阵晕眩袭来,唐烟差点儿沉入这无边黑暗深渊。
她死死地咬了下唇,才勉强维持住清醒,“是你说的,只要我好好伺候他们,我赚的钱,我都可以要!”
“他们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凭什么你不让我赚钱!”
“放手!”
想到她距离筹到那一百万的目标越来越远,唐烟急得再压不住喉头的腥甜。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唇角涌出,滴落在她的旗袍上,如同地狱深渊盛放出一株株曼珠沙华。
傅临渊瞳孔一缩,他那双向来黑沉无波的眸中,克制不住浮起一抹疼。
想到医生曾说过,她会流血,是服用了某种药物,在男人面前出血装纯。
而她今晚显然是想在齐总、宋总面前装纯。
他眸中痛意很快消失殆尽,只剩下了不近人情的冷。
“你就那么喜欢那两只猪?为了讨好他们,不惜吃药装纯?”
“我倒要看看,你今晚究竟有多纯!”
“别碰我!傅临渊,你给我滚开!”
天昏地暗。
唐烟终究是逃无可逃。
直到深夜,傅临渊才放开了她。
唐烟现在真的觉得特别特别不舒服。
胃里刀山火海,心上钝刀凌迟,生不如死。
身上那么那么难受,神奇的是,她的大脑,竟然又慢慢变得无比清醒。
也不知道那烈酒是不是劣质的,完
全不醉人。
傅临渊已经收拾好自己。
他总是那样,他们在一起后,不管她身上有多狼狈,他身上总是清清爽爽,遗世独立。
他扣好衬衫上的最后一个扣子后,他总算是施舍给了她一个眼神。
当注意到真皮沙发上留下的一小片鲜红,他唇角的不屑越发明显。
“还真是装纯上瘾!真脏!”
唐烟想说,她不脏。
她会吐血,只是因为她生病了。
但她心里清楚,她实话实说得不到他半分怜悯,只会得到他更多的不屑与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