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烟在酒吧的工作是唱歌。
但在这种地方唱歌,当然不可能跟块木头似地,直挺挺地杵在台上。
还是得随着音乐摇摆。
唐烟现在唱的是一首有些老的情歌,旋律舒缓,她随着旋律轻轻舞动身体。
她的细腰,软得不像话,明明那么勾人那么欲,可她眸色纯澈,桃花眸中还带着一抹厌世的疏离,无形之中,又与这碌碌红尘,划开了一道界限。
“这小妞唱歌也太好听了吧?”
“岂止唱歌好听!这妞长得更好看!你看她这腰,我一把就能握过来。还有她这腿,啧啧,要是被她缠住,那滋味……”
“就是不知道她出不出台,要是她出台,多少钱我都买!”
…………
听着身后几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男人的嬉笑声,傅临渊俊脸依旧平静无澜,但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却一点点染上了幽沉的冷。
酒吧中有包厢,但这种地方,在包厢中喝酒没意思。
厉北擎找了处靠窗的位置,招呼他们过去。
傅临渊凉凉地扫了那几个男人一眼,面无表情抬脚走了过去。
“别说,这唐烟唱歌还真好听!”
厉北擎极淡地扫了唐烟一眼。
歌是好听,就是人看着不爽。
因为他知道她是江绾离最
好的朋友,一看到她,他就会想到那个不要脸又恶毒的女人!
厉北擎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傅二,我记得大学那会儿你俩在一起可恩爱了。你真舍得跟她断了?”
“等惜惜好起来,我会娶她!”
这便是真断了。
赢肆眸光幽暗地看着台上的唐烟,他极其艰难地从她的细腰上收回视线,落拓不羁地靠着椅背,用力拍手。
“断的好!就唐烟那副虚伪低贱、不知廉耻的模样,还真配不上傅二!”
“阿肆!”
秦烈冷冷地将面前的杯子放下,“以后别再说这种话!”
“阿烈,你这什么意思?”
赢肆翘起二郎腿,邪肆中带着难驯的野性,“帮一位人尽可夫的小姐说话,你没吃错药吧?”
“阿肆,我再说一遍,以后别再说这种话!”
秦烈的声音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没有什么起伏,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听出,他在生气。
“我在追求她!所以,以后对她放尊重点儿!”
“什么?”
赢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阿烈,你追求……追求一位水性杨花的小姐?”
“我怎么记得,你是对女人过敏的?你该不会是一直没碰过女人,受什么刺激,口味才会重成这样吧?”
傅临
渊一直如同一座冰山一般坐在一旁。
听到秦烈这话,他也没说什么,他只是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中的杯子,身上冷意加倍。
厉北擎那张眉眼格外深邃的俊脸上写满了玩味,他优哉游哉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没想到啊,千年铁树也能开花!”
“我还以为阿烈,会孤独终老呢!”
“遇到对的人,便不会孤独终老。”秦烈从容地抿着杯子里的酒,一举一动,都带着超然世外的出尘。
厉北擎看看一身寒霜的傅临渊,看看明明心中格外不爽,还在假笑的赢肆,又看看笃定若仙人一般的秦烈,他唯恐天下不乱大笑。
“可是唐烟以前跟过傅二,好像她跟阿肆之间,也交集颇深,你不在乎?”
“都过去了!”
秦烈云淡风轻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动听到能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却又格外坚定。
“他们不过是过去,不足为惧!”
看到傅临渊越发黑沉的俊脸,以及赢肆僵住的假笑,厉北擎笑得越发夸张。
他正想再添油加醋地说些什么,好找点儿乐子,尖锐的酒瓶碎裂声,就在空气中响起。
酒吧里面声音嘈杂。
但这接连的酒瓶碎裂声,真是太刺耳了,还是有不少人听到。
工作人员
也连忙按下开关,音乐渐渐停下,酒吧里面瞬间安静了不少。
忽然发疯一般往地下砸酒瓶的人是秦于飞,以及他的一位狐朋狗友,梁宸。
酒吧老板沈湘听到这边的动静,她连忙走了过去。
“秦二少,您……”
沈湘关切的话还没有说完,秦于飞又将一个酒瓶狠狠地砸碎在了地上。
他随手抓起一个酒瓶,指着站在台上的唐烟。
“你们这酒吧唱的什么歌?比鸡叫还难听!”
沈湘,以及周围围观的顾客,面色都十分复杂。
唐烟这歌声,是真好听。
歌坛的天后,与她同台对唱,只怕都得被她夺走所有光彩。
秦于飞说什么她唱歌比鸡叫还难听,真是故意找茬了!
只是酒吧的诸位顾客,大都没有秦于飞家族富贵,他们也都知道他的恶名,他们不敢说公道话。
沈湘唇角笑容僵了僵,“小烟唱的歌秦少你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一位歌手。”
“晶晶怎么样?我记的秦少你蛮喜欢晶晶的嗓音。”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