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烟双腿打颤,是因为她身上不舒服。
但她这异样看在傅临渊眼中,却特别容易引人遐想。
“说!他怎么碰了你!”
说着,傅临渊的吻,就带着吞噬一切的热,狠狠地压了下来。
“傅先生,你有病!”
唐烟现在身上难受得厉害,她完全不想陪他发疯。
她将脸别向一旁,狠狠地推他。
他却是强势地将她的脸掰过来,死死地将她的唇咬住,分毫不给她闪躲的机会。
“唐烟,周潜现在成了丧家之犬,他狼狈逃窜,将你和那个野种舍弃,你便想去攀上阿烈是不是?”
“以后离阿烈远点儿,你配不上他!”
“傅先生,你算哪根葱!我和秦先生之间的事,不用你管!”
“我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你不去医院陪你的宝贝惜惜,而是总是来我这边纠缠我,我会以为,你是对我旧情难忘!”
“旧情难忘?呵!”
傅临渊不屑冷笑出声,“唐烟,你我之间,没有情,只有不共戴天的仇!”
“惜惜若能醒来,你欠我的,用你命偿!”
“惜惜若不能醒来,那个野种,那个傻子,那个老太婆,还有江绾离,一个都别想善终!”
“傅先生。你简直就是眼瞎!这次所谓的车祸是顾惜惜设计的,她的伤,也是装的,
她早就已经醒了,她……”
“闭嘴!唐烟,你这狡辩,我一个字都不信!”
“以后别再四处勾男人!别忘了那份包养协议!纵然我傅临渊瞧不上你,你也只能给我暖床!”
衣衫碎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唐烟大衣里面的裙摆,直接被他给推了起来。
他们已经天崩地裂,他还这样对她,唐烟心中屈辱至极。
她扬起手,正想一巴掌狠狠地把他打醒,对面的大门就忽然打开。
枝枝穿着毛绒绒的卡通睡衣,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就走了出来。
“妈妈,还真的是你!枝枝刚才听到敲门声,还以为听错了呢!”
唐烟慌忙拢紧自己的外套。
幸好,傅临渊没当着枝枝的面继续发疯,她不至于在她的宝贝面前狼狈无所遁形。
她快步上前,轻轻将枝枝环在怀中,“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白天睡太久啦,晚上一点儿都不困!”
枝枝说谎了。
她这么晚没睡,不是因为不困,而是因为,她今天清晰地感觉出,自己特别特别不好。
她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她可能撑不下去了。
她怕,睡着了,就醒不了了。
她还想好好抱抱妈妈,好好陪妈妈说说话,所以,她不敢睡。
枝枝俏皮地冲着唐烟眨巴了下眼睛,看到冰冷地
立在一旁的傅临渊,她那双晶亮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落寞。
但她不想在自己生命最后的时光,留给妈妈的,是一张小苦瓜脸。短暂的伤感过后,她依旧笑得灿烂。
“妈妈,你冷不冷?枝枝晚上和小舅舅烤了地瓜,热乎乎的可好吃啦!枝枝去给你拿一块!”
枝枝拉着唐烟的手,就往小客厅里面走。
见傅临渊依旧一身冷凝地站在门外,枝枝想了想,她还是走到了他面前。
那个大雪天,爸爸对她那么那么坏,枝枝真的好失望好难过。
可孩子对父母的恨意,持续不了太久的。
她耳朵上的冻疮,依旧又疼又痒,特别特别难受,但她在自己生命最后的一刻,还是想多看爸爸几眼。
虽然她曾经说过,她再也不要爸爸了。
“爸……傅少,你要不要吃一块烤地瓜?”
傅临渊不想再靠近这个野种,但看到她耳朵上的冻疮,鬼使神差的,他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她走了进去。
“妈妈,傅少,烤地瓜!”
枝枝一手一块烤地瓜,她笑得比蜜糖还甜,“真的特别好吃!枝枝不骗人哒!”
枝枝蹦蹦跳跳,她努力让自己的步子看上去格外轻快。
实际上,若是仔细看,能看出,她这么蹦蹦跳跳的动作,做得格外艰难。
唐烟
不想让傅临渊坐在她家里吃什么烤地瓜。
但看到枝枝这么开心,她不想让她失望,她没将他赶出去。
她只是极其冷淡地扫了他一眼,“傅先生,吃完烤地瓜,麻烦你别再污染我家空气!”
唐烟话说得这么不好听,傅临渊当下就站了起来。
他想直接厌恶地扔掉那块烤地瓜,转身离开。
可看着枝枝手背上,因为那日挨冻,出现的红疙瘩,以及几道裂痕,他怎么都无法对她摆出一副厌恶、冷漠的模样。
他艰难地从枝枝的手背上收回视线,食不知味地吃的手中的地瓜,却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妈妈,枝枝没骗你吧!枝枝烤的地瓜,是不是特别甜?”
“我家宝贝烤的地瓜最甜了!”
唐烟刮了下枝枝的小鼻子,枝枝顿时笑逐颜开。
只是,她小脸太白,不管她笑得多灿烂,她脸上的生气,依旧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