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扔在了车上,让周潜开卡车,把车撞到了小断崖下面!”
“其实,这场车祸,没能要她的命!是我顾惜惜,亲手了结了她的性命!”
“她头上那些血我想你也看到了,那一下一下,都是我顾惜惜的杰作!”
“顾惜惜!”
唐烟没有亲眼目睹奶奶怎样惨死在顾惜惜的手中,但听着她这恶劣的话,她仿佛看到浑身是血的小老太太,都伤得奄奄一息了,还被一下下残忍折磨!
她恨不能扭断顾惜惜的脖子,可惜,她现在根本就动不了分毫,她无法杀了她给奶奶报仇!
“哦,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被我摔了几下后,那个老乞丐她竟然醒了!”
“说来也真神奇!她流了那么多血,竟然还没有断气!”
“她看上去挺不想死的,她一直在抓她身下的地面,不知道想要向谁求救!”
“可惜啊,哪怕她把指尖磨烂了,她也只能死在我顾惜惜的手中!”
“啊啊啊!!”
想到奶奶身下抓出的那一道深深的血痕,唐烟疼到五脏俱焚,她拼命地想要扬起自己的手好掐死顾惜惜,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她只能红着一双眸,看着顾惜惜朝她狰狞地、恶劣地狂笑。
“唐烟,你说你这一生,你可
真失败!你想给你爷爷奶奶还有张医生报仇,可惜呢,你最终不仅不能报仇,还得死在我顾惜惜的手中!”
“你呀,可真可怜!”
“真正爱你的那些人,都因你而死,你的至亲,因为我随随便便的一句谎言,便将你送到了我的手中!”
“你做人这么失败,我建议你,下辈子别做人了!做只狗算了!唐烟,你也就只配做狗了!”
“顾惜惜,你不得好死!我死了,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顾惜惜高高在上地笑,“可惜,我顾惜惜从不怕鬼神!因为我不信,鬼神会比我顾惜惜更狠!”
“唐烟,我好人做到底,我现在就送你去投胎转世,下辈子好好做狗啊!”
“哐!”
顾惜惜正要狠狠地用手中的手术刀割向唐烟的后腰,她忽而听到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着手术室大门。
撞击声越来越剧烈。
顾惜惜隐约意识到了些什么,她心中愤恨不甘到了极致,但为了维护自己的美好形象,她还是快速将手中沾血的手术刀扔到一旁,躺回到了唐烟身旁的手术台上。
几乎是她刚躺回手术台上,手术室大门就猛地被砸开,傅临渊赤红着一双眸冲了进来!
换肾手术一般是在全麻的状态下进行。
顾
惜惜现在心中极度不平静,但为了不穿帮,她还得装睡。
傅临渊冲进来后,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死死地将唐烟箍在了怀中。
想到她做过的那些好事,他眸光一凛,又狠狠地将她甩开。
“怎么,傅先生你进来,是想要现场欣赏我把肾换给你的宝贝惜惜?”
傅临渊还未开口,等在走廊上的顾慕鸿和顾老夫人就快步冲了进来。
“小渊,你这是做什么?”
顾老夫人以手中的拐杖重重砸着地面,“惜惜危在旦夕,你若是阻止这场手术,她只有死路一条!”
顾慕鸿没有说话。
看到傅临渊阻止了这场手术,他竟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傅临渊没有立马说话,他视线极其缓慢地落在了顾老夫人脸上,随即渐渐染上了冷嘲。
看吧,这就是唐烟的亲奶奶!
难怪唐烟跟顾家人不亲,就顾家人对她这态度,他们怎配与唐家人比!
傅临渊当然不可能当众为唐烟抱不平,他极其不屑地勾了下唇,“惜惜不要她的肾!惜惜嫌脏!”
顾惜惜心中一梗,她差点儿无法继续装昏迷。
什么叫做她不想要唐烟的肾!
明明就是他舍不得唐烟失去一颗肾!
顾惜惜内心疯狂咆哮,但为了符合她那已经被全麻的小柔弱
的人设,她还得竭力保持平静。
听了傅临渊这话,顾老夫人直接急了,“什么脏不脏!”
“惜惜的命最重要!小渊,别再闹了!惜惜是你未婚妻,难不成你舍得看她惨死在你面前?”
“惜惜不会死!”
傅临渊见唐烟的衣服上隐隐有血色渗出,他不由得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我刚刚找到了跟她匹配的肾脏!那人前几天出了车祸,他死前嘱托家人,捐赠他的遗体,帮助有需要的人!”
“我不会给唐烟恶心惜惜的机会!”
傅临渊极其冷漠地扫了手术台上的唐烟一眼,“滚!别脏了惜惜的手术室!”
顾惜惜急得都不想装昏迷了。她又不需要换肾,她要别人捐赠的肾做什么!
她只想亲手毁了唐烟!
只是,不管她内心怎么疯狂咆哮,这种话,她都无法说出口。
顾慕鸿那张凝重到没有分毫温度的脸,渐渐有了光亮,他的声音,也轻松了不少,“嗯,重新给惜惜安排手术!”
“还不滚?”
见唐